有位蓝袍公子小声问:“这是哪家的女子?也不知是否婚配。”
同行之人认出了跟在温知梵身边的银秋,“好像是温氏的千金?”
原本面色痴迷的男人如同被这句话当头一棒,脸色逐渐怪异了起来。
“温氏……就是前年闹得纷纷扬扬的那位女老板?温知梵?”
“是她。”那人愈发肯定,“她去烟帛坊找金万典的时候我在场,就是她。”
蓝袍男子又看了一眼温知梵,只是此时眼中已经没有了沉醉的神情。
他仿佛是骤然变成了什么朝廷重臣,亦或是受人追捧的大才子,看向温知梵的目光里满是不屑。
“原来是她啊,女子经商,不伦不类。”
男人的同伴同样惋惜,“谁说不是呢。”
“这温小姐长相如此貌美,若是老老实实嫁个好男人,在家本分地相夫教子,未来的日子指不定有多快活。如今……唉,不提也罢。”
两个人站在岸边高谈阔论。
若是不听内容,还以为是在说什么家国大事。
这时,一道极尽嚣张的男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迟刃,你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
听清内容后,两人不解地望向声源。
被称为“迟刃”的护卫恭敬回答:“回少爷,并未听见。”
“奇怪了,你怎么会没听见呢?”
一名穿着乌金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站在岸边,他眉目深邃,刀刻斧凿的侧脸看起来带着浓浓的生人勿近意味。
商璟嵘看着迟刃,故意皱起眉头,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
“那我怎么会听到一种似猪非猪,似人非人的声音?”
迟刃面无表情,但十分配合商璟嵘的恶趣味。
“许是边上那两位公子发出来的声音。”
两人晕头转向地听了一会,这才明白商璟嵘这是在骂他们不是人。
脾气爆一点的蓝袍男子顿时就要发火,却在看到商璟嵘的打扮后哑了火。
单一双锦靴就用金线绣出了许多华贵的纹样,更别提他身上那件黑金色的长袍了。
蓝袍男子自知对方非富即贵,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只能憋着气拱了拱手,问:“这位公子为何无缘无故辱骂我与我的同伴?”
“真是奇了怪了,你们站那说了那位姑娘半天就不是辱骂,我就问了一句,你们全跑来指责我了。”
蓝袍男子本就在学堂受了气,见着商璟嵘和他好声好气说话,还以为对方是个好拿捏的人,顿时壮着胆子反驳。
“这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定,男主外,女主内。若是全天下的妇人都像她一样不守妇道,成日在外抛头露面,这世道不得乱套了?”
“这老祖宗还留下来规定,穿蓝袍的男子不能踏青,怎么不见你遵守?”
蓝袍男子越听越不对劲,“我熟读百家卷,怎的不知你这所谓的规定?莫不是你编来框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