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除了要把准未来女婿的品行考察得清清楚楚,还要让小年轻多些相处机会互相了解,再定下婚事也不迟。
云嫣正愁寻不到和容灼单独说话的机会,闻言忙应道:“好。”
看着云嫣和容灼离开,安阳伯又有些不是滋味:“刚才我看鸣濯这孩子还觉得挺好的,现在又觉得他出身方面,不是很配得上嫣儿,只希望他明年春闱,能考出点成绩来才好,否则,哼哼,休想轻易让我把女儿嫁给他。”
长宁郡主拆台道:“得了吧,我看你就是记恨当年上我家提亲提了五次,又被我父兄教训过好几顿,我爹才肯答应把我嫁给你。我给你说,嫣儿的情况跟我当初可不一样,你要是把卫表侄吓走了,你看嫣儿跟不跟你闹。”
长宁郡主当年才十五六,就被安阳伯拐走了,安阳伯还是个文不成武不就,也不能袭爵的,贺亲王自然舍不得自家唯一的宝贝闺女。
云嫣身为伯府千金出身也不差,但她有被退婚三次的名声在前,如今又十八了,长宁郡主做娘的,自然心急。
如今给云嫣相看对象,考察品行是必须的,但过分的刁难就没必要了。
安阳伯讪讪摸摸鼻子:“夫人说得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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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云嫣和容灼隔着一米的距离走在前面,兰叶和青一二三四、常寿跟在数米之外。
只是这一米的距离,很快被容灼拉近。
容灼开口:“嫣嫣,你近日过得可好?”
云嫣也同时问道:“表哥,你身上的伤恢复得如何了?”
容灼道:“已无大碍,只是暂时不宜剧烈运动。”
云嫣:“我,我挺好的。”
云嫣吃完饭没少在自家园子里散步,带着容灼拐进一处湖心亭里,让其余人在岸边候着。
兰叶给二人送上茶水和点心,就也退了下去。
亭子有三面开了窗户,只是都敞开着。
这样,坐在亭子里的云嫣和容灼,说话只要不是太大声,岸上的人听不到,还可以做一些在桌子底下拉个手的小动作,岸上的人看不到。
但是亲亲抱抱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兰叶一退出去,云嫣就悄悄把手伸过去,按住容灼放在膝盖上的手。
容灼有些讶异于小姑娘的主动,轻笑着问道:“嫣嫣可是想我了?”
云嫣发现,这人真的是越来越爱在口头上调戏她了。
她懒得回答,直接输送过去一丝感知容灼身体伤势的精神力,发现他胸口上的伤已经结痂,体内毒素也很稳定,比之前又减少了几许,才放下心。
不过,她还是输送了一些治愈能量过去,希望容灼身上的伤快快好起来。
只是,容灼却挣脱开了她的手,还把自己的手背到身后:“嫣嫣,我不需要你为我这么做,这种方式对你损耗过大。”
顿了顿,他轻声道:“我身上的伤没有你帮助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好全,至于我身上的毒,也无需急于一时,我们反正是要结为夫妻的,来日方长。”
说这话时,容灼看向云嫣的眼神认真又专注。
他开始对娶云嫣为妻这件事,不知不觉间有几分期待起来。
不只是为了她能助他解毒。
也不是想为之前的那一夜的“生米煮成熟饭”负责……
而是开始觉得,如果以后每日都有云嫣陪伴,生活将会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
哪怕她对他没有爱意,她也依旧带给他许多美好与温暖的东西。
比如刚刚从肢体接触时,感受到的她对他身体的担心,还有她不惜自身变得虚弱疲惫,也想他的伤快一些好起来。
这让容灼每每见到云嫣时,心底总是会不自觉变得柔软起来。
甚至连想起她,心里都有一丝莫名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