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的人马还没有到,此时动手会不会打草惊蛇。”
傅忱面色看起来正常,语气很稳,喝平时吩咐他去做事的语气一样。
所以呢到底是什么时候动手?
“付祈安饲养的精兵铁骑向来以快著称,他跟我说三日,那便是一日。”
暗桩大惊失色,“付大人瞒您?”
傅忱漠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不至于。”
瞒不瞒的不用多想,付祈安老谋深算,傅忱找他的时候,已经摸清楚他的性子,对他足够了解。
他可是老狐狸,说的话向来有深意。
看完信,傅忱便明白了,三日是幌子,他必然会早到。
他是被小结巴气傻了,才会胡言乱语,瞎说一通,真要到几日后,只怕南梁发觉,早准备好对策。
那他和付祈安的里应外合,就会成了被动的瓮中捉鳖。
今日酆馆设宴,正是他们没有防备的时候,梁怀惔收拾了他,也绝想不到他在这时候反。
这是南梁防备最弱的时候,也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殿下之前的吩咐还需要做吗?”
暗桩在心里捏了一把汗,他这回是完全跟不上了,哪句是真的?哪句又是假的?
烧偏殿没烧,联名上谏,眼瞧着是不用了。
所以殿下是被气昏头了,给他说的都是没经过深思熟虑的话?
那成亲?
暗桩刚想到成亲,没等他想好怎么问,傅忱便开口提到。
“您今夜不必跟我动手,去筹备成亲需要的东西。”
还要娶?!
娶谁?
暗桩换了个问法,小心翼翼,“嫁衣尺寸也是按三公主的吗?”
“嗯。”
傅忱所料不错,他刚从秘道出来时,信里提到的三日后碰头地点窝泱泱一堆人马。
为首之人一身银甲坐于马上,笑得又坏又张扬,老狐狸付祈安。
他见到一身黑衣劲装,面色无华的傅忱,很有深意说了一句。
“倒是没迟。”
………
夜里宣武帝还在榻上酣睡时。
傅忱带领着人已经破了正宫门杀进来,踏入了汴梁的皇宫。
付祈安的确只带了精兵,但绰绰有余。
西律的大军对主要拨过来的军马,在南梁援军的官道设了埋伏,如今对上了,正酣战中。
梁怀砚府邸在外,收到风声,他深知自己不会武,躲得很快,如今只有宫内的梁怀惔和起央追在应战。
瞧见西律的旗,就知道是谁了。
“必然是傅忱这个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