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前。”顾泽生的拳头紧紧握住放在身侧。
“是你告白的吗？”
“是。”
南知云快要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她死死地握住程奕然的手，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夏槿汐听见顾泽生的话，诧异的转头望向他，眼眶湿润。
“那我怎么办？”
“希望你能找到爱你的，珍惜你的。”
说完这番话，顾泽生便拉着夏槿汐的手腕离开，不想待在这压抑的包间。
离开包间，顾泽生就松开了夏槿汐的手。
“不好意思，没有经过你的同意牵你的手。”
夏槿汐满脸疑惑：“为什么要道歉，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顾泽生浅浅笑了下，拿出手机看了眼，一脸抱歉：“公司有事，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回公司。”
“不用了，你先忙，我自己回去就好。”
顾泽生没有动作。
夏槿汐弯眉笑着：“真的不用了，现在这么早，我还要去逛街，你快回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勉强被说服的顾泽生叮嘱：“那你有事打电话给我，我就先走了。”
“嗯。”
注视着顾泽生离开，夏槿汐的笑容掉落下来，眸光复杂，随后转身离开。
包厢里，南知云的目光紧紧盯着禁闭的房门，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程奕然一把抱住她跪倒在地。
南知云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情绪，崩溃的哭了出来。
不一会儿，她揪住胸口的领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咳嗽，眼泪也干涸，一滴都掉不出来，只剩眼睛周围红肿不已。
程奕然抱着她的手在颤抖，健康的唇色煞白，心脏原来还可以更痛。
蠕动着嘴唇，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抱住她祈求：“小云朵，不要为他伤心，你值得更好的。”
他的话点燃了南知云，她抱着程奕然，埋进他的怀里哭泣：“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程奕然星眸顿时暗淡不已，眼底波涛汹涌。
不知过了多久，他抱着睡着的南知云上车回家，抱进她的房间，和他们家的阿姨说，帮她卸妆后不要打扰她，让她多睡会儿。
做好一切后他才放心离开，开车开到二百码，一路飙回家，就坐在车里，拿出烟一根一根的抽着。
落日挂上山头，南知云从噩梦中醒来，她梦见泽生哥哥有了女朋友，还说他们永远不可能。
她抬眸看向四周，是在自己房间，她就说嘛，一定是自己在做噩梦。
她庆信的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为什么不能是梦？为什么？”
她摇晃着身体，来到书桌前，拿出笔记本，一笔一画艰难的划掉一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