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急着进行下一场,张牧歌也不打算试探或者赌了,出掉自己最小的牌。
三人你一手我一手,输家是闫霏。
可惜说好这场熟悉打法,不计算在惩罚游戏内,进行到第二场,正式开始厮杀。
由赢家洗牌,黎宴艰难地洗好两副牌,然后输家第一个摸。
这一把,黎宴的牌运就没上一把好了,他看着积累成形的牌,陷入无言的沉默,颇透出一种完犊子的倒霉蛋气息。
他洗了一手“好”牌。
摸到手里的牌东一榔头西一棒头,大牌是有,但断层跳到小牌,小牌更扯两张3、一张4、5、6差张7,接着又是单张8。
黎宴已经对这局结果绝望了,更绝望的在后头,摸到红桃3的人,出手3带1。
轮到黎宴,刚好3个2带1接上。
他最大的牌都没捂热就没了,如果别人不要,他先出也成,可他的下首有炸弹。
没办法,有大必出大,压着不出就是违规,违规到最后会跟输家一块接受惩罚,不存在自动成为输家受罚,所以即便黎宴是金主也爱莫能助了。
黎宴木着脸,不得不说,好憋屈,但他又不能因此做什么,只是一个个扫过周围一圈的人,那双雾染凤眸冰棱棱的:我看谁敢笑话我。
确实无人敢笑,迎上黎宴的目光,个个表情严肃端正,似乎自己手上拿的牌格外的垃圾。
黎宴发现顾许的神色意外的苦大仇深,好像大概估摸着牌也是不咋地。
他灰败的心重新燃烧,急剧生起的热度,令他的心脏再次跳动起来。
兴许,我不是输家。
黎宴不想接受惩罚的念头,促使他卯足劲拉人下水,然而幸运女神没有眷顾他,倒是照拂了同样出不去牌的顾许。
第二把,黎宴输。
“惩罚,说吧。”事成定局,黎宴坦然迎接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他望着赢家闫霏问道。
闫霏似是早有预想,顺势说出惩罚:“黎哥你跟你最近通话的联系人,唱一首告白歌,并且得到对方的赞赏。”粗糙的嗓子宛若深渊里的恶魔低语,显出种令人不适的刺拉感,仿佛能触及到灵魂,生起一阵麻痒,无法保持住平常心,“得不到赞赏就要和第二位联系人唱,直到获得夸赞为止。”
“歌名?”黎宴。
……
青春偶像练习室,两面的镜子在封闭的空间里,覆盖起一层白雾,那是因为待在室内的人不停歇地练习,散发的热度接触到冰冷的镜面,逐渐蒸腾化为白雾。
封鹤喘着气,躺在地面休息,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一缕一缕贴在粘腻的脸颊上,虽是如此不洁的状态,颜值依旧十分能打。
运动后,白里透红的皮肤,让面庞冷硬的他,五官线条出现柔缓的过渡,有种难得的美感。
他的手机铃声在他近乎要睡着的时候响起。
进行大量舞蹈练习的封鹤,实在提不起力气拿电话,勉强按下免提。
“封鹤,你现在方便吗?”
手机里传出黎宴的声音,封鹤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压低了嗓子回:“方便,怎么了?”
“……我想给你唱首rap,你评价一下。”
封鹤有点懵,以为黎宴在开玩笑,一时没搭话。
“我唱了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