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角脑袋，一会出现在小腿位置，一会出现在肩膀位置。
而段璃璃……快没氧气了。
【放开啊！蠢货！老子快死了！】她在心里大吼。
心电感应起效了，那家伙颤了一下，倏地松开了她。段璃璃挣扎着浮出水面，大口吸气！
艹！总算不用再回沙发一次了！
呼吸恢复了，一转头，水面上露着长长一截，上面一个三角形脑袋，竖瞳，虽然粗了一圈，大了一圈，但不是她养着准备杀了取皮的青蛇又是谁！
“你你你你你！”段璃璃快气死了，“想害死我是不是！”
她对青蛇一直喜欢不起来，毕竟当初在它妈妈肚子里死得太惨了。而且那是她第一次死，那时候是个小白啊，普普通通的地球女孩，真的是死于极度的痛苦与绝望恐惧中的。
其实要是搁在现在，她或许就没那么难受了。因为现实里死了两次，而游戏里她已经以各种离奇的死法死过好些次了。
她升级之后，游戏也跟着升级了，不再是狼啊猪啊这些熟悉的了。净是稀奇古怪，想都想不到的怪物。段璃璃怀疑这些都是外星生物。
而且段璃璃自己，也实在是不喜欢冷血动物的。
虽然一时心软，没杀青蛇，但也并不打算拿它当宠物的。
她只想宠爱毛茸茸。
大概是通过心电感应感受到了段璃璃的怒火，青蛇往水下缩了缩，只露出一个三角脑袋在水面上。看起来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段璃璃一腔怒火忽然就发不出去。
她跟一条蛇发什么脾气呢。它要是智商不够，她发脾气它也不懂。它要是像修罗那样智商足够，现在它就是个需要人教导的小孩子。
段璃璃抹了把脸上的水，控制住了情绪，说：“你过来。”
那个三角形脑袋小心地靠近了些。
“……”段璃璃，“站起来些。”
又没有腿，哪有什么站起来不站起来的。就是露出水面的部分多了些而已。
段璃璃说：“以后，不许缠在我身上，绝对不许把我拖进水里。也不允许把任何和我一样的人类拖进水里，懂了吗？绝对不许！”
也不知道这家伙懂没懂。她跟它之间的心电感应也没有跟修罗那么强烈清晰。
但狼群在被她训诫过之后，果真是再也没有伤害过人类的。希望青蛇也能做到。
段璃璃看了看露在水面上的蛇头，忽然憋住一口气，扎下水去看了看。
好家伙！几天不见，怎么这么大了！她又浮出水面，抹把脸，青蛇脑袋还直直地立在那里呢，一动不敢动。就瞅着好像特别委屈……
段璃璃：“……”
“咳。”她轻声说，“过来点。”
青蛇小心地再向前挪了挪。
段璃璃说：“反正以后，不许缠在我身上。”
她说完，迟疑地伸出手，缓缓向青蛇神去。
说起来，明明是她一直想要的特别舒服的皮。可当这皮还长在活的蛇身上的时候，段璃璃就很不愿意去碰它。
她有点迟疑。但青蛇已经主动把脑袋伸过去，用三角形的头顶顶了顶段璃璃的手心。
啊这……这是，撒娇呢？
段璃璃心一软，手掌在它头上轻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