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杏眼一眨,好似那雨后湛清的天空。“华哥哥如果不忙的话,远亲不如近邻。”
有现成的“奴工”不用,那才是不会过日子的人。
“我很忙。”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邻居,他人死活与他无关,别人家的瓦上霜莫理,自扫。
“看不出来。”她托着腮,小脸笑若春花。
没理她的华胜衣把头一扭。“你不热?”
“热呀!我娘给我搧了一夜的风才勉强睡了一会儿。”这蜀西夏天的热风热得让人快要全身着火。
闻言,他倐地转头一瞠,“你让你娘替你搧凉?”
宁知秋说得也很无奈,“我睡不着呀!而且我说不用了,忍一忍就过去,但我娘心疼我,怕我又热出病来。”
她娘就像全天下的母亲一样,盼着儿女安康有福,不受病痛所苦,自个儿累一点无所谓,只求子女平安。
而她的身子骨正在发育,撑不住一夜不睡,娘一搧风她就困了,一困就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有时她会想,重活一回真的不同了,前一世她忙得像没有自己的牛,只知耕田、耕田、耕田,为弟妹的学费忙个不停,担心他们缺少生活费用,这一辈子正好反过来,无所事事的闲人,闲得在邻居身上找乐子。
两辈子极大的落差让人很难适应,好在她穿越过来的年纪才五岁,又是个多病的孩子,久了也成自然,也因养病被养出一身娇气。
从繁华似锦的京城到水色秀丽的江南,她转换了闲适的心情,能重活一次就当是度假吧!人生难得的际偶,能玩就玩,多用眼睛看,人生美景用一世也看不完。
尤其是邻居的身材这么养眼,不看白不看,看了是赚到,再过个一、两年她就不能明目张胆的看了,年岁渐长,男女大防不能不管,总要避讳,年纪小、不懂事这个借口再也不能用。
“你的身子养不好吗?”她的脸很白,是一种病态白,不见毛孔的犹如一尊姿娃娃。
耸耸肩,她只是笑着。“华哥哥,我家的柴还堆得老高,没人劈,我劈不动可要如何是好。”
他一瞪眼,眉粗目横。“放着不会长跑了。”
“一会儿我娘要生火煮饭。”
见她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趴在墙头,一副柔弱无依又狡黠得让人想痛打她一顿的模样,华胜衣想拒绝又不好说,蓦地冒出一个连自己都深觉可笑的理由——
“有墙。”他闷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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