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个说不出半句实话的傲娇小祖宗。
她替自己难过卫星回很开心,但又不想她太难过。
还是顺着她的台阶铺下去。“是啊,刚进来的时候这气味给我冲的流好一会儿眼泪,给你纸巾擦擦。”
手上确实没有纸巾,于金别扭地过去接过他递来的纸巾,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被他看着有些丢脸,索性趴在床边。“看什么看,全是消毒水的气味,难闻死了。”
在医院说没有一点气味不太可能,但这怎么也是高级病房,不像普通病房一样熏人。
“恩,我知道。”卫星回说着违心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别难过,只是小伤。”
被他看到,于金觉得很丢脸,把头埋进被子里。
声音也因此变得模糊不清。“才没难过,我是晕车太难受了。”
卫星回没忍住笑出声。
想问一句到底决定是要怪晕车还是怪医院的气味,还是忍住了。
养尊处优的小祖宗选择都怪也不是不行。
反正不是她的原因。
被于金这一闹,卫星回脸色好看不少,至少带着笑意比一张惨白的脸好看多了。
于金出去给林向打电话,孟桑凝进来了。
就算卫星回如此惨样,她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咱俩可真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上次我也是伤的右胳膊。”
相处数月,卫星回和她熟悉不少,会经常开个玩笑了。
他也笑,只不过是苦笑。“等我好了,咱们就结拜。”
孟桑凝继续笑。“来的路上,金鱼和我说了你的情况,属实惨。我说你也别要啥面子了,该让金鱼摆平还是说句软话吧。这次是胳膊,下次呢?”
卫星回垂眸,无奈地摇头。
这次能躲过,全是因为之前做了很长时间的代驾,熟练了车技和应急知识,不然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孟桑凝却以为这摇头是不肯,她起身关上门,打算劝说一二。
“你听说过裸贷吗?”她没头没脑地忽然来这么一句。
卫星回疑惑地看她一眼,也不明白怎么提起这个,更何况是个异性面前。
不知她提起的意义何在,卫星回还是先应声。“知道。”
“近年已经少了,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多的是。我有个同村的朋友兼同学就踩进了这泥坑里。
那一年,我爸重病。本来我家的条件也一般,更没什么有钱的亲戚。
住院的那段时间,把家里的亲戚都借怕了还是不够。
家里还有弟弟妹妹,我想着不上学了,我妈说好不容易上到大学了,还是继续上吧,不然现在辍学工作不好找。
我就是在那个急需用钱的时候接触了裸贷。
那个时候因为心里恐慌吧,只是匆匆看一眼以为宿舍没人。
听我同村的姑娘和她拉我进的那个群里人说,只要后期能还上是没事的。
当然,现在的我是不信的,可当时那个缺钱的时间段,真的无法冷静思考。”
她说到这,也知道与一个异性提这事有些羞耻,低垂着眼眸不太好意思看他。
“是于金吗?”他猜测着。“是她把你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