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已经做好了挨骂更甚至降职的处罚。
于金的事上犯错和工作上犯错性质不一样。
于端身边那么多人，只他一位接触过于金还能开句玩笑直接联系。
司机虽然也见过她，但没有于端的默许，他不敢擅自向于金示好亲近。
这方面来说，于端确实足够信任他。
他清楚地明白：卫星回车上有薰衣草，便不再排除他刻意接近于金的可能。
对于端来说，这是比薰衣草香味更严重的禁忌。
至于于金明明闻过，为什么不肯在于端面前提起的原因，就要交给于端去想了。
一向以温和示人的于端语音难掩冷冽。“没有彻底查清楚之前，别给他接近小金的机会。”
“是。”
于端站住脚，侧头看向他，冷漠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警告。“你不会再查第三次了吧？”
“绝对不会。”林向面上不显，后背的冷汗却浅浅冒了一层。
所有人都羡慕他能代表于端办事的荣耀。
讲道理，如果不是于金的事，林向也是窃喜的，谁不喜欢被高看的感觉。
于端确实是一位严格的老板，但他并不苛刻，也没有折辱人的不良癖好。
只是事情沾到于金，他总是万分严厉。
把于端送回办公室，他第一件事就是给卫星回安排加班。
美名其曰：给新员工培训以前录像的大师指导视频。
说是自愿留下，会给加班费。但林向清楚地明白，就算没有加班费，他也会留下。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他明明只看过他的文字性资料，但他觉得这个人不是攀图富贵的人，也不像是故意接近于金的人。
这到底是个人猜测，他是万万不敢在于端面前提这些话的。
他要的不是猜测，是确定，是证据。
果然……
林向下班时偷偷在设计部转了一圈，看到他和几位员工的电脑没关，应该都在会议室学习。
卫星回到家后，又把今天学习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本想把心得和笔记拍进群里探讨一下，想起这些是孟桑凝早就学过的东西，有些迟疑……
最近于金不参与群聊了，他觉得和孟桑凝有太多的交流不好，哪怕是当着于金的面，是纯粹的工作交流。
但于金擅长的天价礼服领域，他完全不擅长，他一个穷小子连高贵的面料都识不全，有钱人的喜好都摸不透，又哪里来的信心去设计。
不知觉间打开和于金的微信聊天，最后一次回复还是她不咸不淡的没事挂了吧。
想给她说一句【在于氏工作很开心，谢谢帮忙】
打完字后又清空了。
他忍不住想：是不是通过这件事，于金觉得他在利用她，对他就失去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