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暖用力地对着她点头,若有所指道,你放心,我会在最恰当的时候通知霍总。
闻言,虞南栀挑了一下眉,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传闻果然只是传闻。
沈安暖骨子里分明和她是同一种人,不然怎么会那么清楚她在想什么。
贵宾室就在二楼的尽头,虞南栀走过去的时候,走廊里飘荡着男男女女的笑声。
她伸手推开门,并没有走进去,只是倚靠在门旁,漫不经心地扫过屋内那些向她投来看好戏神情的几个人,最后视线定定地落在了霍恒的身上。
虞大小姐还真难请出来啊,霍二少可是在这等了你很久。
一个公子哥拿起桌子上的红酒,朝她走了过来。
你不自罚三杯,说不过去了吧?
视线被他挡住,虞南栀轻蹙眉头,稍稍偏过头,盯着霍恒。
霍二少很久没栽在我手上了,是不是已经忘记得罪我的下场了?
她无视面前的那个公子哥无视得很彻底,不说搭理,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那公子一下子就被她这高傲的态度给激怒了,他冷笑着把手中的酒杯抵到了虞南栀的红唇前。
虞大小姐刚刚应该看到沈小姐了,你如果不想比她的处境更惨的话,就乖乖喝下这杯酒,本公子兴许就不记仇了。
闻言,虞南栀笑了。
虞家出事的这五日,虽然很多人都不怀好意地找过她,但大多碍于虞家和霍祁年的关系,只是虚伪的示好,试探她的底线,还不曾有人这么的不要命。
她眉眼弯弯,抬手就把那杯酒泼了过去,顺手就把酒杯砸在了地上。
男人的暴怒混在了酒杯碎了的清脆声响里。
能和霍恒在一个贵宾房里的人,非富即贵,都不是现在她能得罪得起的人。
大概没有人想到如今失了势的虞南栀还敢这么有恃无恐。
僵持的气氛维持了十几秒。
最后还是霍恒出声,虞南栀,陆副局家的公子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你快点跟他道个歉,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道歉?女人红唇上扬的弧度有几分慵懒,好啊。
她从桌子上拿了一瓶已经开过的酒,又回到了那位陆公子的面前。
没有半点犹豫,整瓶的红酒顺着陆城的头发滴落下去。
霍恒懵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虞南栀居然还敢泼第二次。
陆城也没有想到。
看来虞大小姐今晚是不想出这个门了!
他一把抓住虞南栀倒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