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她这种性格,竟然活了四年么?是禅院直哉的真爱吗?
“我想过伪造过亲子鉴定,假装自己是家主的女儿,但禅院家不让女性当家主。”芙溪还在喋喋不休,“我给五条家和加茂家写信,问他们能不能在我篡位时支持,我会给他们好处,但他们也没答应,说这是禅院家自己的家务事。”
“你还给御三家的另外两家写信了?!”伏黑甚尔惊愕地揪了揪她的头发,“你脑子里装的都是脑花吗?”
“好痛,住手!我觉得不尝试会给自己留下遗憾。”
芙溪没有说谎。
写的确是写了,但不是以自己的名义,而是以禅院直毘人的弟弟禅院扇的名义写的造反信。
信件是太宰治帮她伪造和寄出的,森鸥外也凑热闹帮忙指点过,据说寄给加茂家的那封,还被交给了禅院直毘人。
为此,禅院扇有一阵子在禅院家到处发疯找陷害他的人。
“我想成为禅院家的家主。”芙溪睁着轻盈的眼睛说,“因为我有一个梦想。”
她的心情既疯狂又平静。
森鸥外送来的礼盒拆开,除去一套精美的洋裙,还有一张卡片。
【为所欲为。】
每一个字都是他亲笔所写,卡片的纹路,也与银之手谕的花纹极为相似。
这是一个刑满释放的信号。
意味着她不必再圆滑处世,不用再忍着脾气,今天就可以离开禅院家,回去港口afia了。
“什么梦想?一统御三家称霸咒术界吗?”
伏黑甚尔有很长时间没听过疯话了,此刻想听一听她能疯到什么程度。
芙溪还未开口,院子里传来了一个清朗的男声。
“芙溪!”
伏黑甚尔没听出是谁,但,是谁都有风险。
流浪人士和弟妹共处一室什么的……刺激。
况且这个弟妹还是嫡子的未婚妻。
房间只有一扇门,现在出去直接遇上对方的概率很大,他正琢磨着怎么出去,看到芙溪指了指房梁,意思是让他上去。
“禅院芙溪!”
门是被踢开的,踢开的瞬间,伏黑甚尔像黑豹一样灵活地蹿了上去。
进来的金发青年带着一脸的不耐烦,嚷嚷道:“几天不见,你已经懒到我过来都不出门迎接了吗?”
伏黑甚尔认出这是谁了,芙溪的未婚夫,禅院家的嫡子禅院直哉。
芙溪没理会他,低头吹了吹杯中的香茶。
“说话啊,和你的狗一样哑巴了?”
禅院直哉的视线落在了桌上的另一只茶杯上,瞳孔微微眯起。
伏黑甚尔先前喝过一口,在杯口处留下了水渍。
“这里刚才有人吗?”
意识到自己可能存在被绿的迹象,禅院直哉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芙溪缓缓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正在房梁上抖腿的伏黑甚尔,淡声说道:“……没有。”
下一秒,伏黑甚尔口袋里那枚金色的冈本被抖了出来,直直的,掉落在禅院直哉的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甚尔: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