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勇士立即在阿图木的示意下,分作两排,牵马立于马车两旁。
我再次喊到:“出发!”
然后又对县丞回了一个礼,以示道别。
管城不大,也是一座小城,屹立在官道的旁边。等我们完全走过管城,趁着天还没下雨,就加紧赶路,想争取明天到达中牟,我也想看看中牟县令是不是陈宫。
然而天不随人愿,气温开始下降的厉害,我们还没到中牟,就下起了雨夹雪,我们在附近找到了一个村落。
可村里的人见我们是胡人,都躲了起来,我反复在村中大喊,我们是商人,不是胡匪,不会杀人,终于出来一个老头。
我看着那阿翁赶紧上前躬身见礼,随后和蔼的说道:“阿翁莫怕,我等虽是胡人,但皆是路过的行商。”
那老头这才放松一些,然后问到:“各位壮士,若非有着这身后无数马车与货物,那可真不似行商啊!”
我回头一看,所有勇士都带着弯刀弓箭,披着各式各样的羊皮,还真是一头要南下劫掠的气势,只得苦笑道:“阿翁莫怪,如今天下各地,皆闹黄巾,处处流贼,我等如此多货物,若不当有勇力,只恐到不了中原。”
“阿翁请放心,我等勇士,严于律己,对过往一切人家,皆是秋毫无犯,和恰相处。”
跟老头解释完,我立马喊道:“下马,感谢阿翁留宿!”
各位勇士齐齐下马,学着我躬身行礼,然后齐声喊道:“感谢阿翁留宿!”
阿翁见此,也不好挪开脸面,只好说道:“既然是行商借宿此地,那随我来吧!”
接着阿翁又喊道:“乡亲们,出来吧!不是流贼,是行商,不会害人的。”
随后我跟这位阿翁攀谈起来,原来阿翁是这庄子的里长,接着带着我们把马车放到一块村庄的空地里。
这块空地应该是用来晾晒谷物的地方,极为宽阔周围都是农房,但还是被我们的马车挤的满满的。
然后里长带着我们的勇士挨家挨户的安排住宿,每安排一个,我就从身上一个装着五铢钱的羊皮袋子,摸出20钱给那户人家,若是能安排两位勇士,便给40钱。但很多乡亲都很热情的接待,并且不肯受纳财物,最后是在里长的要求下,才肯收下财物。
给所有勇士安排好,已经是下午了,身上也堆满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我还让于鲁木拿出两块羊皮,给里长披上了。这个时候的民风,真的是极尽淳朴,而且村里很少见到外人,都视作远方的客人来招待。
我和阿图木穆勒这几个核心成员,都是住在里长的家里,里长家里是一个四合院,有东西相房,和两间杂屋,还有茅房旱厕和柴房。
里长家还有一个小儿子在家陪老人,大儿子和儿媳都去洛阳城里居住了,他们在那边经营一个酒舍。
里长就安排我和于鲁木阿图鲁住他大儿子的东厢房,但我们自己拿出了自己的羊皮被子,因为我们怕自己体味大,给别人家的被子盖的全是羊膻味儿。
穆勒和达达住在西厢房,阿图木一个单身汉,又爱打呼噜。本来是和里长的儿子睡的,最后里长的儿子去和里长睡正厅了,阿图木睡在放杂物的房间。
那个杂物间主要是放着一些麦秆子和粮食,阿图木是真不讲究,垫两块羊皮毯子,睡得贼香,按他的说法,汉人的床睡不习惯。
黄土夯实的院子做的比较大,西墙脚的地方是一个猪圈,我的黑风就在那里与猪同吃同住了,谁让她非得跟过来呢?
另外的417匹马,被安排在里长家门口的农田里,我们用羊皮给马的腿上身上脖子上,都绑上了羊皮。母马可能要暖和一点,因为生理结构不同,公马要比他们少一块羊皮,露出一个口子用来释放激情。
417匹马就这样在大雪纷飞的田野里过冬,隔几天我们就会给他们吃备好的粟米,把里长都看心疼了,毕竟我们的马比他们的村民吃的还好。
马儿他们自己会留十来匹站着不动,其他的马全部挤在一起趴着,我们找村民用了10块羊皮和一些五铢钱,换了很多他们用来烧火麦秆子,给马儿垫在田野上。有时候马背上的积雪多了,马会自己甩动身子,把雪抖落。
就这样我们计划留宿在这个村庄,等到明年开春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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