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脸上还余有未消的红晕,“萧焕,明日再见吧!”
萧焕一把搭在白夭夭的肩上。
“有事么?”
“没事,你早点休息吧!”
萧焕望着再次紧闭的房门,久久静默在原地,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切陷入了黑暗中。
刺骨的冷水泼出,将白夭夭从睡梦中惊醒。
“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昏黄的烛火下,一位女子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看着顶上布满青苔的石板。
白夭夭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裹住的绳索,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传来,打断了她的动作。
“别费心了,你是挣不开的。”
一声轻笑传来,女子头垂下,在黑色的发丝间一张布满划痕的脸露了出来。
“楚雏!?”
白夭夭动作一停,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难为你还能认出我来,白师姐。”楚雏身子往前一倾,可怖地脸凑到了白夭夭的面前,并露出了癫狂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的渗人。
“我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
白夭夭嘴角带着浅笑,目光透过楚雏四下打量着周围。
地牢么?
“没想到魔教里还有这么个地方。”
楚雏眉头一皱,一屁股坐会了椅子上,“我不怎么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特别是聪明的女人,因为总觉得自己很失败。”
“不想和我说话就不该将我泼醒,或者绑我的时候认真点,别让我发现破绽,比如我身上的衣服的褶皱太新了,明显我就是刚刚被绑到这里来,这点时间内,我看你只能把我藏到了魔教里。”
白夭夭睫毛上还滴着水滴,可一双凤目里满是镇定之色。
“原来是这样啊!白师姐你真聪明,不过还不是被我抓到手里了。”楚雏得意地挑挑眉毛,可牵动了脸上的疤痕,看的让人发毛。
“是啊!”白夭夭低垂下了头,可被发丝遮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你笑什么!?”
“哈!?”白夭夭抬起头来,那抹笑刺的楚雏的眼睛生疼。
“你不许笑!”楚雏一把拽住白夭夭的领口怒吼道。
白夭夭直勾勾地看着楚雏,眼里露出无奈的色彩,“楚雏,你不叫你后面的人出来聊聊么?光看你一个人的表演真的很无聊。”
“后面的人?什么后面的人?”楚雏的气焰消了下去,黑色的眼珠心虚地撇到一边去。
“啪啪!”
地牢的阴影处做出一个佝偻着脊背的身影。
“不愧是魔教的新教主,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余婆婆!”白夭夭朱唇亲启,眼中没有丝毫惊意,有的只是叹息。
“怎么老妇我出来,你居然是这般表情?一个跟了魔教几十年的老人居然是叛徒,难道你不吃惊么?”余婆婆用手指敲击着手中的木杖,目光警惕的向后瞟去。
“余大人,一定是她吓傻了,才会这般。”
“闭嘴!”余婆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