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江渝厉声。
白夭夭像才发现他一样转动身体,面向他:“将军,是有何事。”>br>
“无事,便不能来?”江渝提醒她:“公主这婚不是还没退成吗?”
白夭夭巧笑:“快了,也还将军一个自由身,原来是我会错了意,求了这一纸婚约,现在知道将军心有所属,也不愿做着棒打鸳鸯的人。”
江渝心惊:“我心有所属?”
他的确是爱慕白家嫡女白允儿,可为了得到皇上的信任,这安平公主他非娶不可。他本是哄着安平公主求了婚,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漏了馅。
“不是吗?”安平公主反问:“那日,我看到你心上人腰间挂着和你相同的香囊,多了一句嘴。”
她说完闭了嘴,让香檀传膳。又留江渝用膳,江渝以又要紧事为由,告退。
大概是找白允儿质问去啦。
白夭夭摇头,江渝就这点心机,也想皇位,上一世他能谋反成功,还真的是位面之子,天神庇佑。
“公主,倒是大方,如意郎君跟人跑了,也不生气。”箫陌话语带笑,心情不错的样子。
白夭夭听到他的声音,方才想起还有一个烦人精,不得捡起自己的人设:“这不是因为什么也比不上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自然是大度的。”
她要被自己恶心吐了。
箫陌笑了声,静默的吃完了饭,才告退。
安平公主这身子实在太弱,白夭夭送完客,感觉昏昏沉沉,只得睡下。
酉时,有宫人来唤,说是太后有请,白夭夭才从床榻上爬起来。
来请人的是花公公,他在宫里呆了三十多年,自太后入宫时起,就一直在跟前伺候,和太后的关系,不是一句器重,就能说得清。
白夭夭依礼塞了个镯子孝敬,才让香檀询问,这找她过去是为了何事?
“太后,没说,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不能问。”花公公赔着笑:“太后她老人家也许只是想你了。”
见他不说,白夭夭有了数,八成是为了行刺一事。
今日江渝去找白允儿,反而是将白允儿叫人行刺的事做实了。
太后为了白家,自然得保白允儿,要保白允儿,皇上就不能查下去。
这时候叫她过去,大概是想要封她的口。
“到了。”花公公走在前面,花白的头发藏在官帽之中,不知道是不是笑多了,眼角纹堆了三道,十分和善:“这太后,今日心情不好,殿下进去还得谨言慎行。”
“谢过公公。”
白夭夭又倒了声谢谢,才摸着门扉进去,大概是实在看不过去她一个盲女,花公公搭了把手,帮她跨过高耸的门槛。
太后宫里早就烧起暖炉,屋内屋外的温差让白夭夭反应迟钝了片刻。
“这不是我那好妹妹吗?”这片刻,让上座的白允儿占领的先机:“怎么能从刺客手下逃出来,还会被这一小小门槛给难住。”
白夭夭笑:“慈文宫不比其他地方,母后喜静,自然不能轻慢。”
太后听完笑了一声:“吃了点苦头,嘴倒是甜了。”
却没赐坐。
这是想让她吃点苦头,还是想杀鸡儆猴,也不知道皇上在此处吗?
眼瞎还真不方便,太被动了。
白夭夭就在那静默的站了一刻钟,太后才又问:“你怎么就肯定,昨日那刺客是我宫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