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不太好相处。”香檀说:“公主很少与丞相来往,奴婢知道的更少。”
“没事了。”水声轻响,白夭夭站了起来,让她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香檀实在无法跟上白夭夭的动作。
白夭夭无语:“当然是通过将军带货的那条路出宫。”
香檀吓得磕巴:“不……不是吧,再过两日公主……主你就得和太太太……后一起去相国寺了。”
就是因为要走了,才要提前安排好。
安平公主手里的东西太少,宫里没眼线,朝里没势力,一去了相国寺就是送到别人怀里的软柿子。
好在这公主手里还有点细软,可以提前给自己多留条路。
但出宫不容易,没想江渝还干了件好事,给了她一条能联系宫外的路。
就是身子太羸弱了,不可能真的出宫,她叫香檀准备不过,是要试一试香檀能不能用,看她倒是谁的眼线。
“还不快去。”白夭夭一副没商量的口气:“明日卯时三刻我们出发,别告诉任何人,就我们两个人。”
她说完,挽起湿发,穿上亵~衣,又想起什么似得:“箫陌那里,你让绿菀来我这里,递一封信过去。”
香檀连应了几个是。
夜里的雪下得更急了。
御书房还点了一盏昏黄的灯光,直到天明十分,紧逼的窗户被一只玉手敲开。
一份信递到晏昭帝手里。
几乎一墙之隔的院落外,白夭夭提着篮子沿途收集着百花上的露水。
“皇上,大事不好了!”小太监慌慌张张的冲破御书房的大门。
晏昭帝手上的薄纸正好点燃,红色的火舌慢慢吞噬着墨字白纸。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皇上不紧不慢的问。
小太监禀报:“太后宫里的花公公,无意撞破了想要私逃出宫的宫女,那宫女,说……说是安平公主想溜出宫。”
晏昭帝搭下眼皮,掩饰住自己的惊讶,他放在安平公主身边的眼线分明说的是卯时三刻。
这才卯时一刻……
“摆驾。”晏昭帝吩咐,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嚣。
本应该偷偷出宫的白夭夭,正穿着一身正装,恭恭敬敬的捧着茶杯,站在门前。
晏昭帝愣了一下。
白夭夭从善如流的将茶杯放到晏昭帝手里:“听闻百花露茶有奇效,平儿擅作主张去采了一些,献给皇兄。”
“这是下人该做的事,你身子不好,好好养着。”晏昭帝心疼的拉她进屋。
白夭夭笑:“过几日,就要和母后去相国寺了,不知多久能回来,想多为皇兄做点事,蛮得皇兄把我给忘了。”
“小机灵鬼。”晏昭帝点了下她的鼻尖:“倒是贴心。”
白夭夭不太习惯和人太多的接触,不动声色的让了一下。
晏昭帝似乎没有察觉出来,继续和白夭夭唠着家常。
片刻。
御书房的门,被人强行撞开,气势汹汹太后带着人鱼贯而入。
“皇帝,你是不是该说说,你宠出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