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老太太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善施也不信，张毅当初剑走偏锋，为了寻求保护，主动向郡王爷表明身份。郡王爷那时候都没对他做什么，又怎在大庭广众下行刺杀之事。
可是……
善施的表情太过颓败，老太太几乎瞬间就意识到了问题。
“官家信了？”
区区流言不会让郡王爷受到损害，只有官家出手，才会导致赵渊受损。
善施无助地点点头，不但信了，还因此受到处罚。
“今日，临安府传来消息，郡王爷被剥夺了郡王之位，从今以后就是平民。”
善施沮丧不已，他不知道事情会严重到这等地步。若是早知道，他就算把那些人就地处决，也不会将他们送往临安。
老太太：！！
“这，这怎么会……”
老太太无法相信，官家看起来也挺随和一人，他怎么会……
老太太顿了顿，官家再随和也挡不住他是官家的事实。对于她这等小民，官家无需威严，随和更能拉近关系。而对于朝中大臣，尤其是赵渊这等继任者而言，官家不可能好脾气。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赵渊并非官家亲子，他们之间的利害冲突无法调和。这件事的真假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官家可以利用这件事打击赵渊。
都说在赵渊与赵杞之间，官家更看好赵杞，如今，这不就成事实了。
老太太愣住，想要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突然善施站了起来，什么也没说，就往外冲。
“你要干什么？”
劳太太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衣摆。
善施处于极度自责之中，就让他这样冲出去，肯定会发生问题。
善施力气大得不行，这是铁了心要往外冲。幸亏老太太力气大，才能将他制服。
“我得去救主子，我必须去。”善施大吼。
他眼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救赵渊。坐在这里束手无策，他宁可跟在赵渊身边。
“上哪儿去救他？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老太太深呼一口气，尽量以理智唤醒善施。
再说，皇上只是降赵渊为平民，并没有要他的命。
善施这样不管不顾地冲过去，别再着了别人的道。
老太太倒是不担心官家会对赵渊下杀手，她担心赵杞那边……
本来的竞争者现在成了平民，再没有资格与他争夺皇位，赵杞……会不会暗下杀手，彻底按死赵渊这个竞争对手？
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
所以，善施现在要做的不是去保护赵渊，而是防备赵杞。当然，更重要的是留在这里，好好种好“双季稻”。
有过要罚，有功要赏。“双季稻”种好，这等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总会让官家记起赵渊的好。
老太太以理服人，将道理碾碎了一点点灌输给善施。
短暂的失智后，善施也恢复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