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耀华笑道:“本座还没活动开,你这便不行了?
真是太令本座失望了。”言罢,手臂一震,昆仑派掌门便从上摔落下来,一口鲜血喷出,被昆仑派弟子急忙扶到一旁救治。
慧明大师见状,忙对古耀华道:“既然古居士如此看的起老衲,那老衲恭敬不如从命。”
慧明大师深知此人来者不善,又恐台下无人是其对手,未免再枉伤人命,这才不得不飞跃楼顶,出手应对。
古耀华与慧明大师皆乃当世绝顶高手,二人在上面过招,下面众人无不叹为观止。
正在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楼顶二人身上时,擂台上却突然浓烟滚滚,一阵邪风呼啸而至。
薛云川高呼道:“不好,有人盗鼎!”言罢,急忙飞跃台上,淹没在浓烟之中。
台下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人群中又有十几人冲上台去。浓烟中打斗声此起彼伏,后面冲上台去的十几人陆续被打落台下,皆身负重伤。
楼上的慧明大师和古耀华见状停手,向下观瞧。
古耀华突然向下面的擂台猛施一掌,一个由强大真气幻化成的大掌印由上而下,整拍在擂台上。
经此一掌,擂台上的浓烟顿时消散,众人这才看清,台上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与伏龙帮年轻的帮主薛云川,各执铜鼎一边,相持不下。
古耀华对那妇人呼道:“鬼妹子,没想到你南冥鬼
域对这尊铜鼎也颇有兴趣,老哥哥在此,何以轮的到你。鬼妹子若是识趣,尽早离去便是。”
那妇人并未理会上面的古耀华,对面前的薛云川怒道:“臭小子!你是何人?”
薛云川道:“在下伏龙帮薛云川。”
那妇人道:“早闻乾坤伏龙拳冠绝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着实让鬼姑姑我佩服。”
古耀华又对鬼姑呼道:“鬼妹子,你连这个后生晚辈都奈何不得,如何与老哥哥争鼎呢,哈哈哈哈。”
鬼姑抬头对古耀华冷道:“你一向体虚多病,竟敢不远千里孤身至此,就不怕突然病发,死在半途。”
古耀华笑道:“此事不劳鬼妹子操心。不过…你未嫁,我未娶,不如你我结为连理,这尊铜鼎岂不是我们夫妇的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鬼姑大笑道:“哈哈哈哈,都这个年纪了,老哥哥还有此心思。可惜啊,你我今生注定没这个缘分。”
古耀华道:“青城山的那个小道士都死多少年了,你又何必为他孤老终身呢。没有本座帮你,你是拿不走这尊铜鼎的。”
鬼姑冷道:“你这个病秧子,先照顾好自己吧,那老和尚可不好对付。”
慧明方丈深知这二人绝非武林正派之人,且行事一向诡秘,若铜鼎被这二人夺去,恐天下难安。
于是对二人道:“阿弥陀佛,老衲绝不会让二位带走此鼎。”说完便再次向古耀华出手。
上面慧明方丈与古耀华不相上下,下面薛云川与鬼姑亦难分高低,四人大战上百回合无有定论。
古耀华不愿与慧明方丈再继续耗下去,突然飞跃下来,落在薛云川和鬼姑之间,伸手抓住了铜鼎的一边。
慧明方丈也紧随其后,抓住了铜鼎的另一边。四人各执铜鼎一边,皆欲用内力震慑他人,却仍是相持不下。
忽然一声巨响,四人皆被震退数步,立于擂台的四个边缘,然而手中仍然牢牢抓着铜鼎。
原来铜鼎已被四人震破,一分为四,每人手中各持一块。铜鼎内外厚厚的铜锈皆被震落,众人这才发现,原来记载着《鬼谷天书》秘密的鼎文,是刻在了铜鼎的内侧。
慧明大师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此乃天意,你我四家各得一块残片,从此便不会再有人惦记此鼎,天下亦可得安宁。”
此时天虽微亮,明月却已当空,一曲优雅的琴声,使玉顶群雄心然一醉。
众人皆回头望向玉顶南面的房顶,上坐一位秀美绝伦的妙龄少女,身前横放一张古琴,只见她纤手抚琴,衣衫皓白如雪,衣外缥缈白纱,与她那乌黑的发丝
一起,随风轻轻飘荡。
在她周围犹如环绕着一层轻烟薄雾,头顶圆月与之交相辉映,似真似幻,清雅绝俗。如天上仙子,临凡尘世。
下面众人皆沉迷此景,无一人愿惊扰她的琴声。直到一声狂笑划破天际,大家这才发现,原来玉顶四面的房顶上皆有一人。
南面是这位貌若天仙的女子;东面是一名醉醺醺的年轻男子;西面是一位冷峻的中年男人;北面亦是一位中年男人,不过此人面容和善,笑嘻嘻地蹲坐在房顶,那声狂笑,便是出自此人之口。
见此情形,人群中不禁有人惊呼道:“尧山四圣!”
慧明方丈微微闭目,双手合十,轻叹道:“阿弥陀佛,莫非四位亦来泰山争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