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根本拉不来客人的。
她叹了口气回到店里，正愁云满面，便忽然看着东家冲着她嘿嘿一笑。
顿时，她后背都起了鸡皮疙瘩。
东家这个笑，怎么感觉越发笑的黑心了？
“小雨，你声音好，记性也不错，你多久能把这稿子背熟啊？
我打算让你帮我说书，一天说四场就行。
当然这工钱我给你另算。”
“说书？什么是说书？”
等姜晚容解释了一通后，小雨听完立刻就心生怯意，连忙摆手：
“不行的不行的！
我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怎么能给这些店里来的文人和官人们说书啊？”
在她印象里，这些笔墨竹简，还有那些书局，她一贯看到了都会离得远远的。
那些是只有官老爷们才有资格看的东西，她只不过是一个乡下女，哪里有这个身份呀？
看着小雨面上诚惶诚恐，姜晚容才忽然觉得这古代的阶级制度简直是从表到骨地深入人心。
没想到就连读本书，都能成了阶级壁垒。
姜晚容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循循善诱地鼓励道：
“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人，他们能看书，你有钱了为什么不能学不能看？
而且呀，咱们这书可要比他们看的更受大家欢迎。
到时候，你让大家都听到了这书里的东西，是不是你就成了传播文化的大使？
你想想，大家都从你这里听到了好听的东西，你不比那些垄断书籍的官老爷们贡献大吗？”
姜晚容试图从这谱及文教的意义角度分析，然而小雨越听，却越觉得身上好像背负了无形的大山一样，眼中越发惶恐，连连摇头：
“东家，这么重要的担子小雨做不好的。万一我搞砸了怎么办？
不如，您去请个先生来专门说书吧。”
姜晩容摇了摇头，鼓励她说书的念头却更深了。
印象里，说书人好像就必须是先生才行，可那不过是明清时代大多数妇女受到禁锢，无法从事这一职业才形成的刻板印象罢了。
她的小雨，来了的客人全都能记住，学什么都上手快，声音又清脆好听，说什么都是娓娓道来的语气。
这么天分的本事，不说书，当真有些可惜。
姜晚容正想再劝一劝，门外就忽然响起了一个刺耳的声音：
“哎哟！这不是前几天还火爆的进不了门的铺子吗？今天怎么冷落成这副德性了！
这一天一天的没什么客人，该不会连房租都付不起了吧？
姜娘子，你们要是活不下去了，不如来给我做妾，还有你这小娘子，长得也水灵！我喜欢！”
赵志得意的一脚踏进店铺，看见这两个娘子长得水灵灵的，眼睛就越发肆无忌惮起来，直看的人心头一阵恶心。
“既然不是来吃饭的，就请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这种小人！”
季布警惕地握住了剑，季心则已经直接站上前去，挡住了赵志那恶心的视线。
赵志见此，在门口呸了一声：
“啊呸，别不识抬举！趁着小爷我给你好脸，就好好给爷爷我磕头认错。
不然到时候玩到你倾家荡产，连个泥腿子都做不成，只能给我卖身做奴隶！”
“像你这种小人，才迟早都会倾家荡产，东家心善本事大！我们店的客人多着呢，能日进斗金！
迟早有的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