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我喜欢的作者描写美人——“先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打了一巴掌,激荡至深,然后慢慢回过神来,凝视,眼光不愿意放松。”
我笑了笑,我觉得夏云湄对我的冲击力还好,她是很美很美,可我没感觉我“被打。”
五十岁过后她就没在大众前露面了,很多好事的媒体还煞有其事地贴出她的“近照”,写出什么夏云湄整容失败老态毕露之类的标题。
美人迟暮。
有人唏嘘有人嘲讽有人鄙视有人争论,自然不缺流量。
从纸媒时代到自媒体时代,夏云湄简直是大善人,养活了太多的大报小报。
仰头仰得我脖子酸,再次坐下,做做脖子操,我明明什么都还没写呢,正在捏脖子,忽然感觉好似有人在看我。
我默不作声地扫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抬头,看见了那道视线的本尊。
顿时,我怔一怔。
她穿一件香芋紫颜色的裙子,常规款,素面,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她倚在二楼的栏杆,噙着笑意正望着我。
我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低下头,立刻拿起笔来掩饰,宛如读书时代偷开小差被班主任抓个正着的学生。
她站在上面多久了?
也就是说我刚才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在眼里了是吗?
我越想脸颊越烫,头也越埋越低,大气都不敢出,等一会脖子酸了,稍稍坐正,再快速仰头往上瞄一眼,她还在看着我!!!
视线与我一撞,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眼睛都弯了起来,空气中仿佛有电极在跳动。
我窘得不行,接下来很久很久没有抬头。
直到经纪人来收“我们的作业”。
我悄眼看楼上,那里没有人了,刚才仿佛是我的一场幻梦。
回了家,我开始收拾东西,我的东西不多,书多,我打个电话给在老家的母亲,说会把我的书寄回去,麻烦她帮我签收。
听了她半个多小时的唠叨,幸好还是答应我了。
挂了电话,发信息之前认识的中介,让她帮我找房子,把预算告诉给了她,远点没关系,尽量留在邶城吧,实在不行,就搬到燕郊去吧。
我洗了澡,换上睡衣,开了会空调,房间凉了再关掉,吹起了风扇。
脑子里想起了今天的一切。
那张“考卷”,我只写了自己的名字,本来也不报希望,所以也没有太大的失望。
还有夏云湄,天啊,她真的很漂亮,完全看不出已经五十多岁了,瞧着也不过才三十出头。
有钱真好啊。
她当然是运用了一些钞能力和医美科技来维护自己的容颜,可结果如此完美的,也要本身的底子绝佳才行。
大家同是女人,我真是羡慕她。
我翻出最后一颗阿普唑仑,想了想,切半,吞下,喝水。特殊时期,省点用吧。
一觉昏去。
隔天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我眯着眼捂着头哀嚎着接起来:“是牛头还是马面,可否容我洗个脸换衣服再美美地上路?”
对面静了一秒,发出了笑声。
好似有两个人笑声,我模糊地辨别着。
说话却是只有一个人,她说:“童老师,恭喜你,你通过了。”
我:“……”
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可爱们的评论和霸王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