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秦砚也是个有节气的人,离婚之前,几乎是跪在地上哀求她不要走,什么尊严个节气在她面前统统都不要了,可是她铁了心要离。秦砚整个暑假没有再在联系她。
芦闻笙以为他不会再找她了,没想到开学第一天他就过来了。
秦砚一见到她,眼底涌动着异样的情绪,似灼热似不甘。他回答她:“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芦闻笙老实道。
她心里只有半个明白,还要追她?她都是一个超级坏女人了。
秦砚自嘲地笑,“芦闻笙,你真的是个很没有良心的人。”
芦闻笙不说话了。
她因为穿书,对男主有先入为主的意见在,如果她没穿书,那么秦砚大抵会和许白茶he。
因此她对秦砚的态度,可以用“很没良心”这几个字形容。
“当初你走的太急,还有些股权没有交割清楚。”秦砚说。
似乎怕她反悔,他带上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急切,“我定了餐厅。”
两人出门,燥热的风扑面而来,裸露在外的肌肤似乎凝出一层冷霜,再突然挥发,继而皮肤被小火慢烤。
“都九月了,海市还这么热。”芦闻笙忍不住抱怨一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秦砚装作不经意掏出手机查了一下,“下周有雨。”
芦闻笙开自己的车去餐厅,这家餐厅两人之前常来。
灯光幽暗,陈设干净。需要预定,每晚只接待九桌客人。
饶是芦闻笙这样挑剔的人,也觉得味道不错。
她最爱这家的香煎鹅肝,还有蒜香奶油蘑菇炖鸡。
一般秦砚会点两盘香煎鹅肝,知道她爱吃。
鹅肝吃三片就开始腻,但是每一片都好吃。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柔弱的灯光下,秦砚在切牛排,余光尽数落到她脸上,最近两个月,她晒红了很多,别人是晒黑,她是晒得发红。
在外两个月,尝到家乡的美食,芦闻笙忍不住多吃了点,吃完甜点,只觉得肚子突出来一块,裙子都有些绷紧了。
秦砚的秘书在一旁,觉得已经时间拖很久了,才把合同送到秦砚面前。
秦砚翻开合同,“我在离婚之前收购的这家公司,股份我们一人一半。”
芦闻笙还以为是什么公司,看完合同才知道,就是那家家电企业。后续的收益,少说每年的分红也有十几亿。
她很快合上文件夹,抓起腿上的餐巾扔到桌上,起身道,“我不签,虽然我爱钱,不会贪图你的这些。”
“你和我结婚,又离婚了,这是我欠你的。”秦砚很想去拉她的手腕,但是控制住了。
她拎起包,“秦砚,不要胡搅蛮缠了。”
“笙笙,”秦砚也站起来,说出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如果不是秦觐源联合我大哥,我大哥迟迟不肯放投资,我不会和你离婚。”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放投资?”芦闻笙皱眉,怎么扯到秦勉的爸爸了。
“我和老大合资收购家电公司,临门一脚我大哥退股,再次参股的条件是要求我和你离婚。我当时还没搞懂他和秦觐源之间的商业合作。直到传出你和秦觐源在一起的消息。
秦觐源有钱,我也会有,他有的我都会有,我赚的全都给你,行不行。而且,他老,我还比他年轻。”
芦闻笙和秦砚都是24岁,秦觐源28岁。其实秦觐源不老,身材还比秦砚好,精力过人。
不待芦闻笙再说什么,晦涩的甬道中,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多日未见的秦觐源。
他脸上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质,不知刚刚秦砚编排他的话,秦觐源听到几句。
芦闻笙本能的一阵害怕,然后犟了犟,又瞪回去。和前夫见面,又关他什么事。
秦觐源被她瞪了一眼,脸色更黑了。
秦砚后背冒冷汗。离婚前投资那件事,说到底还是自己太稚嫩,被他们联合摆了一道,还离了婚,失去芦闻笙,不仅如此,芦闻笙还和这个男人谈了一段。
一想到这里,秦砚就怒火中烧,“小叔,您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