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哪一边都是麻烦。
虽然苏格兰很重要，是他此刻手中的砝码、是他试图抗衡未知规则一途中的同伴……
克希瓦瑟自我说服般地把自己给苏格兰取的外号从脑海中过了一遍。
可是……
要是为了他，撕掉自己一张还没完成使命的身份卡，总感觉划不来啊！
玩家难得露出了纠结而为难的表情。
“要我帮忙吗？”
原本准备上岸就告别的518号似是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
“一个可以让我探究游戏背后运行规则的npc和一个史诗级稀有且绝版的珍稀道具。”克希瓦瑟抬头望向518号，征询意见，“选哪个比较好？”
“npc和道具都是一次性消耗版的？”
“对。”
“如果我选了npc，道具就会消失掉，没有复刻版；如果我选了道具，npc就要死掉了，不会复活那种。”
“抛去身上所有的附加价值，两个你都喜欢？”
“嗯。”
克希瓦瑟毫不犹豫地坚定点了点头。
“那有什么好选的？”518号有些奇怪地看向对方，“两个都想办法弄到手就好了。”
“他们的矛盾之处在哪儿？你可以说出来，我帮你参考参考。”
“实在不行，你不是可以……发布那什么系统任务吗？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也可以发任务给其他玩家，让他们帮忙呀。”
克希瓦瑟眨了眨眼，随后如梦初醒般地狠狠敲了自己一个脑瓜崩儿。
一定是自己最近要思考的东西太多了，脑袋运转过度，变得卡顿犯傻。
或者说，是因为太重视苏格兰这件事，反而是当局者迷。
为了这次实验，从前段时间开始，他就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苏格兰身上。
太过紧张、也太过在意其中的博弈意味，钻了牛角尖，以致于他有了一种孤身对抗规则的错觉。
但他和规则本就不是完全对立的。
即使互相针对试探的过程，但他们都同时处于游戏世界的框架之下。
探究所谓“世界”的真相也不必将整个游戏都割裂开来。
如果放平心态来看，把苏格兰也当作是游戏胜利后掉落的奖励道具，天堑便瞬间变通途。
对付困难模式的游戏副本，玩家有无数种运用游戏技能的方案来突破这道难关。
玩家想要收集所有的奖励，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仔细想想，这难道不是他自进入游戏以来后就一直在做的事吗？
今天，和以往，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的玩家，周身气场发生了某种变化。
他突然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回身伸手，轻轻搭在了518号肩膀上。
“木下社长，我记得你的初始技能，是[催眠]吧。”
“我有一件小事，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
同时，玩家已经打开了系统包裹。
在那里面，有一件他自获得后、就从来没有使用过的道具。
也是时候拿出来晒晒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