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的玫瑰花正散发着腐败的香气，甜甜的、刺鼻的，与飘在空中的微小尘埃组合在一起。
久不见光的房间中，一副圣母怜子的巨大油画被挂在桌椅后的白色墙面上，慈悲的母亲与那标志性的圣母蓝，与坐在桌后椅子上的商人形成了有趣的对比。
艾玛抬头注视着那幅画，漆黑的眼睛被挂壁式的灯照得微微眯了起来。
虽然她的父母是天主教的信徒，但是她并没有任何一种宗教信仰。
该怎么说呢，那些神的罪证都存在于他们所做出来传世的经文典籍之中，连找都不用细找。
就是不知道，是她的能力更厉害，还是这些神明的神力更强大了。
“……你的父母以前也向我们炫耀过你是个多么聪明的孩子，所以当我们回到布鲁德海文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坐在桌后的那人看她一直盯着圣母怜子的油画看，表情也和缓了不少。
“你也信上帝吗？”
艾玛的视线缓缓下移，长长的睫毛能够将她眼底的不耐隐藏的很完美。
她看着那人微微一笑，“不。”
艾玛是个重生者，也不知道上帝的权能到底有没有那么广，连她这种重生者的事也要管。
那人的表情很遗憾，拍了拍手走到她身边，看上去很亲切很像长辈一样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太可惜了，我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才真正的明悟，而你还这么年轻，应该更早的去接触的。”
艾玛笑了笑，然后微微避开了他的手，也不说话。
在见到这个人的第一面，她就已经认出来这人的身份是什么了。
而从她之前所收集到的线索来看，面前的这人真的死一万次都不过分。
信上帝也不妨碍他下地狱呢。
那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双手一边一个地拍着她的肩膀。
“如果我能够早些回到布鲁德海文，或许你也不会沦落到被个落魄小警察代养了。”
艾玛不喜欢除了哥哥以外的任何人去触碰自己的身体任何一个部位。
她不着痕迹的微微避开了那人的手，“你还调查到了这个？”
还有，说谁是落魄小警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