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后高岁意口干舌燥,猛灌了一大杯水,想了个更通俗的说法,“大概就是那种锦衣卫,和旧派鬼差是不同的。”
锦衣卫权力顶峰时,执掌锦衣卫的首领素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说法。
也难怪其他的鬼如此忌惮司寒。
“那他……”江宿晨轻咳一声,“那他死时痛苦吗?”
人类的司寒只存在于他的梦里,天真善良可爱。
所有美好的词安在他身上都不为过。
但他又怎会深陷桎梏,沦为厉鬼呢?
“不知道怎么死的,”高岁意说,“只说他死时痛苦异常,身心都备受煎熬,执念之深方圆百里都受到了波动。”
江宿晨喃喃,“这样啊……”
他突然想冲到门外去问问司寒,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有野史说他死就是奔着成为厉鬼去的,但是自古以来想成为厉鬼的那么多,也就司寒真成了,还让阎王为他设立了里厂。”
江宿晨记下每一个和司寒相关的信息,想到昨晚,他趁机把所有疑问都问出口:“你知道鬼文吗?为什么那个女鬼脸上的鬼文是五颜六色的?”
高岁意知无不言,江宿晨也认真听懂了。
每个人类都有自己的‘光’,有些人是白的,也有人是红的、黄的绿的。
若是鬼吸收了人的能量,就会在自己身上留下浅浅的痕迹,被称为鬼文。
鬼文是厉鬼实力的象征。
“可是司寒是纯黑的,有什么区别吗?”
高岁意一愣,“那司寒……真是个好鬼啊。”
“别的鬼都是欺负人类来增长实力,但只有鬼的能量是纯黑的。”
也就是说,司寒一直以来欺负的都是鬼?
哪怕死后成了厉鬼,也从未伤害过普通人类?
“嗯,”高岁意思索片刻,“可能这也是司寒为什么实力这么强的原因吧。”
但江宿晨想的完全不是司寒实力强不强的问题了。
有没有可能,一直以来他都误会了司寒,司寒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冷漠?
江宿晨更想找司寒问个清楚了。
可当他打开门,看见司寒时,头脑又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开口。
索性直白一点。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变成鬼的吗?”
司寒垂眸,许久才道,“忘了。太久了。”
司寒甚至都已经忘了自己究竟存在了多久,更不可能记得生前的事。
但作为人类,死亡应是大事一桩。
哪怕时间久远,也会忘吗?
江宿晨暂且放下这个问题,抛出新的问题,“那你的鬼文,为什么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