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活得像个老鼠一样啊……”
司寒实在没有安慰人的经验,他手足无措地成了一张给江宿晨揩泪的人形纸巾。
他的手在空中放了一会,才试探般放在江宿晨背上轻拍。
现在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江宿晨耳边响起,如演奏起优雅醇厚的大提琴,“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
温柔得不可思议。
江宿晨哭得迷糊,恍恍惚惚间想,这就是会哭的小孩有糖吃吗?
他好像……是第一次体验到。
司寒的臂膀如此宽阔,抱着江宿晨的时候能把他一整个圈起来。
寒冷又温暖。
自始至终他都并不怀疑司寒的能力。
但是这段时间的平安无事让他放松了警惕,他会侥幸地想是不是自己已经不再是‘害人精’了?
好吧,原来没有。
他现在离了司寒就马上原形毕露。
归根结底还是在气自己。
最后一滴眼泪蹭在司寒的衣领上,江宿晨慢半拍地感觉到羞耻。
自己怎么像个没吃到糖的小孩,还抱着人哭。
见怀中人发抖的幅度变小,啜泣声也渐渐消失,司寒舒了口气。
他本想说话,低头却看见江宿晨耳朵和后颈都一片绯红。
这是……害羞了?
司寒刻意不提,而是问,“还吃饭吗?”
得到了江宿晨肯定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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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地哭过一轮,江宿晨的胃口好了不少。
起码吃东西是有味道了。
始终被晾在一边的手机也找回了存在感,“叮”个不停的微信消息早已99+。
江宿晨点进去看,发现是同学们正讨论着班群总算人齐了,商量着这次同学聚会要大办特办。
不过大家都成了社畜,各奔东西,工作上也有不同的安排,只能订到下个月的上旬,半个月后。
江宿晨在群里冒泡,被群里人抓住又是好一顿关心和占便宜。
“明天还去当志愿者吗?”司寒问。
江宿晨一愣,释然道,“不去了。”
“时间到了,呢呢也给领养了,再去找外面的猫,嘿嘿得生我气。”江宿晨边说着,边给安婳发了信息。
江宿晨伸懒腰,脸上轻松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刚刚那么凶地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