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柚把简单跟舒明烟讲了一遍。
舒明烟学校图书馆面的阳台站着，拿着手机听了一会，从慕柚的言谈间得出一个信息：“小柚子，你听去点高兴。”
“吗，我只是以客观的角度跟你讲了一下这个，不带个人绪。”
慕柚对尹默的感，大概没人比舒明烟更清楚。
慕柚以前跟她聊天，三句话不离尹默，那份喜欢藏都藏不住。
舒明烟至今还记得，被尹默拒绝的那个暑假，慕柚失魂落魄的，脸再没见过笑容。
天晚，大半夜的，她还莫名其妙跑到舒明烟房哭：“他嫌我小，我为么不再长大几岁呢，我要是再大一点，他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了……”
就没见过比她还傻的姑娘。
舒明烟一直都觉得，依照慕柚的性，不会那么轻易就把尹默放下。
那晚借着酒劲招惹尹默，搞个一夜出来，就是最效的证明。
喝醉了是假，忘不掉才是真。
希望这一次，是真的柳暗花明吧。
舒明烟挽起耳边的碎：“既然他要追你，那就让他追，别太着急答应，得让他学着去主动。告白连束花都没送，太寒碜了，以后得让他补。”
慕柚嗯了声：“我是这样想的——”
“啊？”她反应过来舒明烟的话，“么叫我别着急答应，我没说我一定会答应他呀。”
这说的好像尹默只要稍微主动点，她就会自己往扑似的。
慕柚矜持地道：“我还乱着呢，当然要考察一下他，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舒明烟笑了声：“跟我诬赖你似的，你就问问你自己，知道尹默其实喜欢你，还把你设计的图案纹身，百感交集，五味掺杂后，你这甜多一点呢，还是苦多一点？”
慕柚：“……甜……吧。”
舒明烟：“……”
无可救药了。
慕柚洗完澡，吹干头从浴室出来，看到室内的床头柜放着个粉色的保温杯。
慕柚狐疑了一下，过去拿起来。
拧开盖子，热气缭绕而起，味道是熟悉的阿胶红糖姜茶。
捧着手的保温杯，脑海中一些记忆的碎片拼接起来。
她被小叔叔送去长莞的第一个晚，吃过晚饭后她了房间。
趴床玩了会手机，她正准备去洗澡睡觉，结提前一周来了例假。
行李箱翻找一圈，没卫生间，她只能出去买。
想着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附近没超市。
她正玄关处换鞋，尹默从书房出来。
慕柚脊背僵滞片刻，努力扯出一抹笑：“默哥。”
尹默走过来，看着她已经穿一只的鞋：“这么晚去哪？”
慕柚支吾了一下：“我，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尹默把腕的表递过去，示意面的时间：“晚十一点，超市关门了，要买么，很着急吗？”
慕柚薄唇抿着，整个人囧的不行，一张脸跟着迅速涨红。
“没，没么。”她勉强笑了下，“其实不太重要，默哥，我先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