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盈军营。
王煜躺在床上,暴躁地吼着,白瓜瓜托着下巴凝眉思索,想不出办法。
“你不是首席御医吗,怎么这点伤都束手无策!”黄彦怒道,已然没了耐心。大战在即,王煜却双目失明,这让他心中没来由的恐慌,脸上也扭曲起来。
白瓜瓜跪下道:“回二皇子,若只是银针刺眼,臣还有办法,但是这银针上的毒,实在不好解。”
“苏易南的眼睛伤一个月了都能好,为何王煜的不行?”黄彦厉声道。
白瓜瓜擦了擦额头,他确实已经认真诊治了,但是这毒性实在奇怪,仿佛怎么解都可以,又仿佛怎么都不可以。不仅王煜,连带着被银针刺中的黑衣人也是同样哀嚎不止,吐出的黑血都可以用碗装了,还有癫狂的迹象。
彭乘兄妹看了许久,也是奇怪。只是大军已经严阵以待,若是再因为治伤延误时机,未免得不偿失。
不过若不关心几句,总有些对不起盟友的意思。
因而彭乘也上前查看了伤势,没发现异样。只是瞥到了那毒针,不由得警觉起来:“这银针是谁的?”
黄彦冷冷道:“华容。”
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不由得与彭妍面面相觑。华容的毒他可受过好几次了,她倒专一,几年来都是用这种银针。
白瓜瓜听到这个名字,脸上明显一动,良久,叹息道:“二皇子,这个毒,怕是只有她能解了,臣无能为力。”
黄彦一听,立刻抓住他的衣领:“白瓜瓜,你跟本王说无能为力?你是不是想死?”
白瓜瓜跪直了说道:“臣所言属实。王将军是臣的舅兄,若有能力,岂有不救之理?二皇子有所不知,华容是家师的关门弟子,医术、毒术都得到家师的倾囊相授,臣自问不及。”
黄彦刚要一掌劈上去,被彭乘拦住了:“你就算是打死他也没用。郡主一向嫉恶如仇,王将军敢弄瞎苏易南,她又怎会轻易放过?在李国时,我也吃了不少亏,纵然没有太子殿下相护,也是万万不敢招惹她。还是算了吧。”
黄彦咽不下这口气,却也没办法。
彭妍将彭乘拉到一边,悄声问道:“哥,你确定是太子殿下让我们出兵增援大盈?太子妃……不是,郡主身在冀国军营,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下这种命令?”
彭乘脸色微变,说道:“太子殿下给的兵符岂会有假?你别管了,跟着我就行了。”
彭妍还是觉得奇怪,但是彭乘确实有兵符,因而便咽下了未说的话。
此时一名将领来到帐内:“彭将军,冀国大军已经到了国境线,似乎有主动出击的迹象。”
彭乘笑道:“曾唐,你可看错了?冀国不过二十多万人,如何敢主动出击?”
曾唐正色道:“彭将军,此等要事,本将岂能玩笑?你若不信,亲自看一看。”
曾唐一向看不惯彭乘,一个靠着家族荫蔽才得了少将军名号的小子,若不是有太子的兵符,他堂堂北境主帅,岂会受他驱使?
彭乘一怔,曾唐长期统领北境将士,确实不会拿此开玩笑,因而赶紧与黄彦等人上马前去。
果然,苏易南、江桦、司空小山、高不未都已披甲上阵,寒风中他们的身影极为英挺。
双方都已严阵以待,战争一触即发。黄彦策马上前,颇为得意:“四皇子,你确定要以卵击石?”
苏易南笑道:“黄彦,冀国本无意与你大盈一争长短,奈何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你咄咄逼人,既然一定要打,本王便满足你的愿望,一打到底。”
一打到底?莫不是还要打到中城?未免太狂妄自大了!
黄彦摇头笑着,眼中一抹嘲笑:“苏易南,单打独斗我胜不了你,但是你别忘了,我还有李国的二十万大军,合起来整整五十万。你拿什么与我打?”
苏易南将剑收好,双手怀抱于胸前,叹道:“拿什么与你打?你的镇边将军王煜呢?他不在谁来领兵?本王可不一样,身后二十多万冀国男儿,都立志保家卫国,等此刻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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