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暇顾及那么多。
站在寝殿着各处放置的属于芙嫣的东西,这个曾经孤冷清寂的地方在完全变了,到处都是她的气息。
女子的妆台、天帝的神谕金卷、床畔白纱换成了红色,殿处新置了一处花坛,里面全是芙嫣在少帝宫时精心养育的玉凝花。
谢殒有一瞬甚至有些认不出这是哪里。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一件事,芙嫣住在这里。
“意外吗?”
身后传来有些懒倦的声音,芙嫣按着肩膀走过,随意地躺到床榻上,半闭着眼说:“历任天帝所居神宫在九重天,怎么都是低你一头,我实在不想去住,所以到了这里。”
她半阖眸子:“这里往后是我的地方了,帝君没意见吧?”
谢殒怎么可能有意见?别说是重天,只她想,下立刻为她开辟出七二重天都可以。
如今灵力充沛,浑身有使不完的力量,完全可以做到这件事。
芙嫣出了的心,弯唇一笑,朝勾勾手指。
谢殒立刻过去,停在她面前的那一刻突想到,自己这般模样像极了被她招手即来的白泽。
……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可以常伴她左右。
“这个还给你。”
芙嫣说着话,将枪乾坤戒里的断剑取出递给了。
谢殒见了有些意外。
当时那样的情形,她竟还想法子将留存了下来。
“你的东西没剩下多少,能留下的自得想法子留下。”
芙嫣伸了个懒腰,她是真的有些累。
谢殒将断剑放到一边,手抬起半晌,终于还是鼓足勇气落在了她身上,轻轻为她按着肩膀。
“嗯。”
芙嫣喟叹一声,感到舒适,挪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由侍奉。
谢殒手上力道适中,极为认真地替她宽乏身体。
芙嫣时不时出声,明明是正常的事,不知怎么有些想得多了。
今时不同往日,已为天道的谢殒再无过去的羸弱琉璃之姿,俊面白皙,秀骨冷逸,无尽的反噬和邪祟消失,在是真的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得到什么……能得到什么。
视线暗了一暗,谢殒的手位置有些偏移,初时没意识到,等芙嫣睁开眼握住的手,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
“……”薄唇微启,良久才生硬地挑起一个话题,“那把剑名唤遮天。”
……
……
“……哦。”芙嫣将的僵硬和滞色在眼里,语气莫测地应了一声。
谢殒长睫扇动,话已至此,只能继续说下去:“遮天是最好的剑。”
这六界之中再无什么剑是可以与遮天相提并论的了。
芙嫣终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窘迫转移话题的样子真是久违了,那种鲜活生动,让她疲惫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嗯。”她纵容般道,“你说得对。”
她一抬手,将谢殒落在胸前的手拉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