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不乖,给她穿衣服时也闹腾,我就只能快快地给她穿好,省得她着了凉。”霍瑛的嗓音听起来
比平常弱,他总是很强势的,气魄吓人,但说起妹妹却像是武器都被收缴,赤手空拳一个,没有战场与鲜血,只有柴米油盐酱醋茶。
炊烟不比刀剑,锋芒尽无,有的只是过去的遥远的岁月,不断翻涌的一幕幕。
“后来……”霍瑛道,“她走丢了。找不回来了。”
霍瑛难得露出这样伤痛弱势带着些无助的一面。阿忘想到李宜的话,他能在她面前展现这一面,是不是已经有点在意她了。
那些委屈、不甘散去,阿忘心道,她得抓住时机。
阿忘从背后缓缓抱住霍瑛,不说话,只是默默依附着他。
阿忘不了解霍瑛,不知道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干脆就不说了,免得适得其反。
她已经成了这个男人的妾,要想活得好,需要他的喜欢。
霍瑛冷静下来,拍拍阿忘的手:“你睡吧,我走了,去处理点事情。”
大晚上还能有什么事情,如果放他走,是不是以后他都不来了。
“殿下,”阿忘不松手,“别走。夜深了。”
霍瑛没有心思继续,解开阿忘的手站了起来。
“殿下,”阿忘道,“我疼。”
阿忘蹙起眉,垂下眼帘,不想说,还是说出了口:“帮我擦点药吧。”
霍瑛停下了脚步:“疼得厉害?”
阿忘低低“嗯”了声。
霍瑛转变方向,走到柜旁取出药膏,回到了床榻边。
阿忘唇微颤,又怯又羞,她按住霍瑛的手:“我、我自己可以。”
她后悔了。她不要在灯火下露出像露一个伤口,等着他抚上。
她没受伤,她只是有点疼。
“以后不会了。”霍瑛道,“昨夜是我粗鲁。”
他拨开她的手,决意收拾自己的过错。
他才初抚上,阿忘就战栗不已,像一个被行刑的囚徒。丢的不是性命与头颅,是她时有时无的自尊。
阿忘受不了,往后退,低泣起来:“不要了,不疼了。”
“我不疼了。”阿忘捂住脸,明明决心留下他的,哪怕是勾引,哪怕是示弱,哪怕不知廉耻。
可她做不到。她没有受过训练,做不到理智如山,只有情绪似水环绕,动辄要将她溺毙。
阿忘在自给自足的窒息里啜泣不已。
她不想见他了。
霍瑛把药膏搁到一旁,将阿忘抱入怀中。他拨开她捂脸的手,默默看着她落泪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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