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忘趴在榻上,背对着琅酽,在不用面对他时,她享受着这片刻的自由。监视下的自由。
琅酽却不肯给她太多空闲。
他把她抱到怀里,说她该用餐了:“你最近瘦了些,得补回来。”
他抱她到屋中,按时按点准备一日三餐的妖奴们将餐食呈了上来。
若哪一顿阿忘没吃,就要死几个妖奴。所以阿忘就算再不想吃,也会尝几口。
琅酽有时候会喂她,这是阿忘最艰难的用餐时分。
他要她吃得小腹微微鼓起来,才肯放过她。
这次也不例外。餐盘撤了,妖奴退了。他的手穿过衣衫摸着阿忘小腹,手凉得阿忘十分不舒服。
“明明好好养着,怎么还瘦了。”琅酽抚上她腰肢,要她回答。
阿忘按住琅酽:“好凉的,才吃饭不能受凉。”
琅酽微微不快,他体温就是这样,她必须适应。
阿忘探入衣衫内,寻到琅酽的手与他十指交握:“夫君,真的冷。”
“孤也冷。”琅酽冷着神情道,“帮孤暖暖。”
琅酽心下有说不出的郁躁,明明阿忘乖顺地喊他夫君,可他一点实感都没有。装也装不像,真把他当夫君就不会这也不要那也不要。
“夫君在说谎,”阿忘道,“你怎么会冷呢。你只是要我冷罢了。”
琅酽道:“你要实在不想叫夫君,叫孤名。”
“我没有不想。”
“撒谎。”琅酽道,“我不明白你的心思,既然选择跟了孤,就不要这副勉强自己的模样。你知不知道,每次瞧见你那副眼神还笑着叫夫君,真不如掐死了你。免得你活受罪。
“孤有哪里不堪,要叫你如此勉强。”
“我说了我是自愿的,我是欢喜的,”阿忘笑,“你不信,你要我怎样,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琅酽真想说好啊,掏出来给他瞧。若虚假他就吞下,不愿意就献祭,要么活着爱他,要么死了恨他。
她是他的人,怎么可以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孤没让你跪着服侍,”琅酽道,“只是叫你开心些,别笑得这样难看。”
“笑也不对,哭也不对,我能怎样?”阿忘摩挲着琅酽指尖,好在这是夏,她只觉得凉,若是冬天,她会冻着的,“夫君,你对我太苛刻了。我只是要求你不要伤害我,你却要我放弃自己满足你。
“我若真能这样,还不如一死了之,阿忘就是这样啊,你要求阿忘做不到的事,阿忘给不了。”
琅酽静默良久,将手收回,柔柔抱住阿忘,没再试图碰她。
他唇齿开合好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又过半晌,他问:“还冷吗。”
“不冷了。”
琅酽微垂眼帘,道:“不冷就好。”
他也想对她好些,可阿忘总是不领情,他也会倦。
琅酽也不知自己在要求什么,他就是觉得不对劲不该是这样,人间的情爱话本里描述得那样快乐,他心中却微微酸涩,隐隐郁怒,寻不到由头。
有时候他真想把阿忘吃到腹中,不再看她不再抱她,就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或许那样,他就不会不满足。
说到底,只是一份稀奇的贡品,不值得珍惜。
琅酽将阿忘抱-->>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