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卉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很是高兴,“我告诉你,有些男的很在意细节的,在细节上攻克他们,从方法论的角度来说,不会冒进,又有后路可退,两全其美。”
孟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了解自己的性格,她知道自己其实又怂又自卑,别说表现,又算露出一点痕迹她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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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万里的缘故,这次活动提前结束。
临走前两个小时,孟温拨了小冷的电话,那边人还在睡觉,她嘱咐他赶紧起床,给他发了一个定位。
万里的事来得突然,该交代小冷的事就推到了现在。
少年顶着个鸡窝头,脚上还是一双拖鞋,他打了个哈欠朝孟温走来,离的近了些才问,“学生找到了吗?”
孟温点了点头,给他倒了一杯茶。
“你们都招了些什么人啊?连我们这边都听说了,有说精神病误入复试考场的,还有说什么省长的侄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孟温撇了他一眼,“你别管别人什么情况,管好你自己,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你等一下,”他伸出一手叫停,“我也有事情和你说。”
孟温递了疑惑的眼神。
“就……昨天那位曲老师,”少年瞌睡醒了些,他将手放到桌子上,歪头问,“你俩有情况?”
孟温一口茶水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她瞪着一双眼睛最终将茶水吞了下去,来不及喘气就问,“这么明显!”
小冷一巴掌拍脑门上,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孟温虽然事实和名义上是他姐,但懂事起他就清楚得很,他的姐姐大人原封不动的遗传了母亲的天真和外在的柔弱,可是内心呢,又非常能硬抗,这样的人并不是很能机敏察觉生活中的细枝末节,更不能在生活的残酷下学会成长,她们甚至会一腔孤勇的和生活做对抗,周杰俞这些年活得那么辛苦是如此,孟温的磕磕绊绊也是如此。
所以他在很早,从他懂得他们家没有父亲这个角色开始,他就在担任着顶梁柱的角色,他就心甘情愿的尽自己所有替她们挡下所有外来的伤害。
这也是为什么当他发现孟温拖出来的是孟珏山而不是周杰俞时,内心的无法接受与遭受背叛的感觉大过伤心的原因。
第一次看到曲寂宣时,他对孟温这种扎入心底的保护感油然而起。
虽然他不愿意这么说,但确实就是有“自家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并且他虽然也不愿意承认,但是昨天吃过那顿饭,他又觉得这个猪似乎并不是一般的猪,但孟温就是这样的性格,辗转反侧一晚上后,他还是觉得要慎重又慎重,“你才去Z大多久你就跟他有情况了?我问你,他家里几口人你知道吗?他爸妈是干嘛的你知道吗?他家在哪你知道吗?”
孟温端坐着,两手放在腿上,瞪着一对眼睛摇了摇头。
小冷扶额叹了口气。
她急忙解释,“不是,目前只是我单方面的……嗯,喜欢他。”她想说单方面的自作多情,但话到嘴边又改口了,她怕面前的少年听到这话会被刺激到炸毛。
但就算这话极尽表达得够委婉,少年确实还是被刺激到了,“你单恋他?!”
“不可以吗?”孟温抬眼看了他一眼。
小冷被噎住了。
怎么说了,他姐二十四岁了,要是按正常程序走都已经可以当妈了,喜欢一个人完全正常,何况对方确实也还行。
他用手敲了敲桌子,将孟温的注意力集中过来,“可以,但基本信息你先搞清楚,这么大个人了,别喜欢一个人也喜欢得没头没尾得。”
“哦,”孟温点了点头。
回到酒店得时候,学生已经在上车了,卢卉正拿着她们的行李下楼,她急忙过去接了过来。
卢卉在身后碰了碰她,“你记得我跟你说得吧,一会儿要把握机会。”
孟温转头,还没有对上她得话,她就上了车,她们坐第一排,曲寂宣和付晚晚坐在第二排,赵云逸坐在靠前一点,在司机的后面。
上车没两分钟,卢卉坐起了身,转头冲身后的曲寂宣抱歉的笑了笑,“曲老师,我晕车,想靠窗坐,我可以和你换个位子吗?”
孟温急忙坐起了身去解安全带,“我和……”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卢卉的手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