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看着前方的路,问田恬:“你在想什么?”
田恬叹了一口气:“就是觉得江然也挺可怜的。”
“可怜?”孟晚并不知道田恬和江然具体聊了些什么,眼下从田恬口中听到可怜这两个字,眼皮子猛地跳了一下。
有多少执迷不悟的恋爱脑,可都是从觉得男人可怜这件事开始的。
不等孟晚给田恬上课,就听田恬继续说道:“很多年前,他的心上人死在了一场车祸里。”
孟晚已经从沈无意口中听过这件事,她嗯了一声:“你和他的那位心上人长得一模一样。”
“江然也是这么说的。”田恬摇了摇头,“可是怎么可能呢?”
田恬撩起衣袖,露出了自己的小臂:“他问我,左手小臂上有没有一道疤。
田恬的手臂光滑白|皙,不说疤痕了,就连一个小痘印都没有。
“江然看到我手臂的那瞬间,我甚至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孟晚越听越不对劲,她警惕地问道:“你不会对他生出什么怜惜的心思了吧?”
田恬本来真的挺为江然可惜,听到孟晚的话后,一点儿悲伤的情绪都没了。
她对着车顶翻了个白眼:“我只是觉得他稍微有那么点点可怜而已,不是我疯了。
死去的白月光唉,只这几个字就得是多大的杀伤力。我又不是恋智障,怎么可能会找一个心里有白月光的人。”
田恬抬起手,在车窗上画了两个简易小人。
“我要结婚的话,一定会找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就像我爸爸那样。”
“那就好。”孟晚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一定要记住,恋爱脑是没有前途的!”
回去后,孟晚将前几天有人暗里跟踪她们的事告知了田恬。
田恬之前也不明白,为什么孟晚那么紧张,紧张到不允许她一个人落单。
现在从孟晚口中知道这件事,她才后知后觉地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江然派来的人,那会是谁?”
孟晚心里闪过不少人的名字,她打开保温杯倒出半杯水,刚端起来却又停在了半空。
她看向田恬,若有所思地问道:“田恬,你说会不会是暗中下手搞我角色的人?”
田恬脊背一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吞了吞口水,连话都结结巴巴了起来:“应,应该没这么玄乎吧?”
但仔细一想,似乎也就这个推测比较合理。
孟晚和田恬向来同进同出,有人跟踪她们,目标不是田恬就是孟晚。
现在既然已经排除了田恬,那就只剩下了孟晚这个可能性。
田恬打了个冷颤,她搓了搓手臂,拿起手机:“我给我哥打电话,让他给我们派两个保镖来。”
“打吧。”孟晚这次没有拒绝,毕竟除了她外,还需要考虑
田恬的安全。
田恬打通电话,三言两语就和自家大哥敲定了派保镖来的事。
挂断电话后,田恬又问孟晚:“要不要跟周编和赵导说一声?”
有人在背后搞孟晚,田恬查不出来,不代表周问礼他们查不出来。
若是能知道背后人是谁,那就好办了。
“先别说了。”孟晚眼睫垂下,遮住了眸中思绪。
她一口一口慢慢抿着水,说道:“等保镖来了后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