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明没人看到，但章扬还是点了点头，“最近……是挺忙的，所以也打算结束后再联系你。”
“这样……”，林蔓声音又停了两秒，“我今天主要是想告诉你，婚礼的日期……订好了，就在这周末。”
咯噔一声，章扬听到心脏那儿好像被敲掉一块，机能停摆，不会跳了。
“那天是节日，你应该……有假期的吧？”
章扬嘴唇微颤了一下，第一次想回答，竟然没发出声音，又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答道：“哦，应该是有的，实在不行，肯定也会请假啊。”
“那就好……我还专门给你留了伴娘的位置呢。”，说到这，电话那头的林蔓忙解释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最近肯定忙，没时间准备，所以接待宾客那些，我表姐也是伴娘，她会负责的，你只要在那儿就可以了。”
章扬笑了笑，“跟我说这个，我就算再怎么忙，帮你接待几个人的功夫还是有的吧，何况我也才刚开始，没那么忙。”
“好……那就先这样。哦对了，你现在还住在那吗，我把请柬寄给你。”
“哦，我现在暂时不住那了，我一会儿把地址发你吧，你寄给我就是。”
“好……”
两人的沉默，和曾经的亲密形成着鲜明的对比。无论多么无话不谈的两个人，都有一天可能变成无话可说。
“那别的细节，我就之后再联系你……拜拜。”
“嗯，拜拜。”
电话挂断的瞬间，章扬原本拿着电话的右手陡然垂下，而撑着洗手台的左手也像是无力般软掉，整个人就这样脑袋抵靠着洗手台，滑坐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拿着拖把的保洁阿姨走了进来，见她坐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样子，吓了一跳。
“啊呀小姑娘，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啦？好脏的呀！快起来快起来……”
章扬在保洁阿姨的生拉硬拽之下终于站了起来，孤魂野鬼一样游荡了出去。
“哎呀行李，行李！……”
章扬不知自己怎么到的家，但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出租屋里了。
她看了眼房内，啧了一声，叹了口气。
回错地方了。
但章扬此刻懒得再动了，干脆今晚就在这住，明天一早直接从这里去公司报道算了。
尽管是难眠的一夜，但第二天清早，章扬还是赶在讨论会开始前出现在了公司门口。一早上，她都在和制作人不断碰撞灵感，最终从她过往的以及最近创作出的作品中，挑出了五首，作为出道首专中的曲目，她接下来只需要按照已经定下的专辑基调，再给出五首就好。因为公司给她的宣传主打就是个性创作型歌手，所以新专辑的词曲她基本都要包揽。
下午等着试首张专辑的造型风格之前，她坐在化妆间里，看着一旁在翻阅资料的何其升，试探道：“那个……老何。”
“嗯？”，何其升没有抬头，依然仔细地看着资料。
“接下来一阵，我们是不是都很忙啊？”
“会有一点，要试歌试造型，还要录一些宣传。”，听出章扬话有他意，何其升抬头道：“怎么了吗？”
“哦……是这样，我的好朋友要结婚了，就是周末节日那天，是特别好的那种朋友，所以我那天可能要请一下假……”
“周末……”，何其升想了想，然后道，“那两天没什么要紧事，放心去吧。你现在还没正式出道，没有什么很固定的档期，不过出道之后就不一样了。以后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尽量提早一点告诉我们，也好协调。”
“好嘞，没问题！”，章扬笑了笑，爽快道。
何其升又低头看回了资料，“不过下周开始这一类的事情基本就不由我负责了。”
“嗯？”，章扬盯着镜子里的何其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