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沉不住气。
闻至闻言,轻咳了两声,看着赵云乾,抬手擦了一把嘴角,才痴痴的道:“我之前不知道这人的目的,而且也不能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就是针对十八皇子和太子殿下,手上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件事,这才没有说。”
说到这里,他又继续道:“今天我被十八一圈头打成了这样,相比十八是天生神力,这件事皇上定然是瞒得紧,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现在猜测,应该是有人知道了这件事,想要借助我们的手出掉十八皇子,要不然,皇后的帐篷,门口怎么连个守护的人都没有?让你们顺利的进入了这帐篷里,顺利的听到了皇后的话。他是怎么知道皇后今天受到了刺激,对我会口不择言的?”
说到这里,他微微的沉寂,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幻莫测,有一点他有些想不通,帐篷是太子亲自安排的,这人的手是怎么伸到这里来的?他更想不明白的是,这人是怎么算无遗漏的算到皇后会失控?
想到这里,他的视线猛然间朝着一旁的香炉看去。
香炉上燃着点点的烟雾,只是这烟雾仿佛让人带着一股子不同寻常的焦躁。
看到这里,他那里不明白,今天所有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一辈子算无遗漏,这次却是被人给算计了,却还不自知。
这人八成是一早就知道六皇子不是嫡子的事情,要不然怎么会利用这个机会来算计他们呢?撤了周围的人,点上了香,让皇后被六皇子怼了之后气愤难挡。
又因为元和帝对敏贵妃的偏心,让皇后会更加的难受,加上香的问题,绝对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要是正常的话,他绝对不会第一反应就是杀人灭口的,十八皇子就是在智多近妖,也可不能随便对他动手的,现在说一切都晚了。
他已经和十八皇子撕破脸,把事情闹到明面上了。
赵云乾闻言,也不傻,他顺着他的眸光看向了一旁香炉,抬脚走了过去,伸手拿起香炉看了片刻,只觉得这味道和他母后惯用的味道有些不同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想到这里,他看着闻至道:“舅舅这是在怀疑这香炉有问题吗?”
闻至苦笑了一声道:“这香炉里的香有问题,你幕后就是再沉不住气,也不会再这个时候,提起你的身份,我们两个更不可能反应如此的迟钝,在你们走进帐篷,都不知道。”
六皇子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要是这人把这事情都算计的清清楚楚的,那元和帝,和十八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他对着有些回不过来神的皇后道:“母后,你先带着舅舅躲躲,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转身跑了出去。
范殷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赵云端的帐篷跟前,一把拉起帘子走了进去,看到赵云端正端坐在案桌跟前,手里拿着张纸,蹙眉凝思。
他走进了才发现这是一张地图,上面好多的地方,被用朱红色的笔圈了起来。
赵云端听到声音,就看到了范殷,他有些诧异他这个时候过来找他,笑着放下了手上的地图,神色温和道:“十八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敏贵妃过来,他还没能过去,但是现在十八怎么过来了?而且瞧这小小的脸上,紧绷的样子,仿佛要发生大事一般。
范殷凑到了赵云端的跟前,满脸疑惑的问道:“哥哥,这是在看什么?我怎么没有见过啊?”
他一上来张口就想把刚刚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再看到赵云端那清俊的脸上,平静的带着宠溺的笑容,他就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他相信赵云端在知道了赵云乾的事情之后,不会直接跑到元和帝跟前告密,但是也绝对会受到影响的。
至于他最后会不会对赵云乾动手,这一点他还真的摸不准。
赵云端看着范殷,脸上的笑容不减道:“我在研究南江城的地图,这做城易守难攻,当年也不知道是怎么被丢失的。而现在想要夺回来,还真的需要一定的势力才可以的。”
说着用手指了指其中一处红色圈起来的位置道:“这个地方,咱们曾经试过,失败了。”
说着又点了三个位置,继续道:“这三个位置也是这样。”
这时范殷才收敛的心神,看着赵云端手上点的位置,这南江城,竟然是一座三面环山的城池,唯一的一条出路,就是南江城门口的一处吊桥,桥的周围四面环水。
却是是易守难攻,而且处处都有关卡把手。
赵云端看着范殷陷入了沉思,他笑着点了点范殷的小脑袋道:“行了,别想了,等你能够参与收复南江城的时候,怎么也要十年八年的,你刚刚那么慌忙的跑来是怎么了?”
范殷闻言,瞬间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他对着赵云端道:“我刚刚听到闻至说,有人在趁着北营大比的时候,在这北营里埋下了火药,想要制造事端,从而诬陷你想要谋反。”
说罢看着赵云端,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的继续道:“哥哥,要是这北营里真的有火药,父皇会不会冤枉你啊?真的相信你会谋反啊?”
赵云端听着范殷有些稚嫩的声音,天真的口吻,胸口一闷,脸色惨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当年不就是这样吗?火药,加上闻睿调动兵马。他手上的书信,简直就是坐实了他真的谋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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