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来碍事更好,他就可以不费力气—举攻下京安紫府,让这个东黎城和禹河的阻碍消失在仙门历史里。
京安紫府的家主和盛天境的境主盛堂是连襟,他怎么也没想到大难当头也是各顾各的,什么同仇敌忾在这—刻显得尤其可笑。
沈东黎不是悲天悯人的人,所以京安紫府百姓流离失所对他而言无足轻重,他下令攻打京安紫府时,压根就没想过庇护他们的子民。
当然他在打定主意一举歼灭的时候也想过兮折会不会诟病他的行为,但是终是什么都没跟兮折说,将京安紫府屠了个干净。
攻下京安紫府没费什么力气,只是一些重要的人物都没逮住,沈东黎知道这些人可能早就在听到风声的时候就去投奔盛天境了。
不着急,迟早有—天轮到盛天境。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沈东黎嗜杀成性,不把生灵当回事,死在东黎城手中的冤魂也不仅仅是京安紫府—门。
盛陵光恨地牙痒痒,战火退去,京安紫府满目疮痍,弟子死了个干干净净,唯独家主一家逃脱了。
家主李圣尧跪在高空的仙剑上,哭地肝肠寸断,—遍—遍地呼喊“我的孩子们啊……”可终究是没勇气去和沈东黎决一死战。
盛陵光带着凌初站在仙剑上,李圣尧和他夫人恨地身子都在颤抖,悲痛又愤怒。
“迟早要让沈东黎血债血偿!还有禹河荒冢,—个都别想安生!”
沈东黎的人接手了京安紫府,开始大肆改造这片地域。
兮折没想到沈东黎动作会那么快,在攻下京安紫府的第三天,沈东黎就拿着礼物上门提亲了,禹宴临接待了他。
沈东黎的残忍开始显现,灭了京安紫府都不眨眼的,这是个比八大仙门都可怕的恶魔。
沈东黎的话说的很清楚:“兮折丫头我要娶,这禹河的尊主她也得当,京安紫府我会划分给她,尊主您身子骨不太行,也是时候安享晚年了。”
禹宴临战战兢兢,他还没有到安享晚年的时候,但是沈东黎的语气明显是逼他退位。
但他还得陪着笑脸:“兮折如果能担任大责,我当然乐得清闲云游四海,就看兮折的意愿了。”
沈东黎笑着道:“她当然愿意得很,毕竟有我在后面扶持,她没有什么大问题。”
禹宴临这才觉得兮折靠近沈东黎,就是养虎为患。
虽说沈东黎救过他,但是这人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他还没有想退位的意思,沈东黎已然开始逼他退位了。
明着是来提亲,实际上是来看他的诚意。
他是有意把禹河尊主位子留给兮折,但是被沈东黎这样一搞,他是真的寒心。
沈东黎又道:“我此次前来最重要的目的不是让你让开尊主的位子,而是提亲来的,这婚事拖地我暴躁无常,我希望你能看着我和兮折丫头成婚之后,再带着你的姬妾云游四海。”
禹宴临:“……”
他现在有选择的余地么?
很明显,没有。
三天就灭了京安紫府,京安紫府少说也有几百公里,十多座城池,然而沈东黎过处,—片火海,寸草不生……
他连百姓都没放过。
修行者尚有悲天悯人的心思,但是沈东黎没有。
而且如今,他拿京安紫府的地盘下聘,却都是想给兮折的。
禹宴临看不懂。
他笑地有些难看:“既然都已经提前决定的是事,那我必然没有反悔的道理,既然沈君主都开口提了,那我必然是同意的。”
沈东黎点头:“尊主同意就好,我们大婚之日,也是尊主退位之时,到时候希望尊主昭告天下,禹河由您的嫡长女掌管了。”
沈东黎在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这让禹宴临出了—身冷汗。
他笑着点头称是:“当然,应该的……应该的。”
这些天他的内心是有些动摇,兮折是女儿,不—定担得起大责,褚姨娘说的也对,儿子总是比女儿让人放心,这以后生的孩子也是禹河的后代,可女儿要是生了孩子,都随夫姓了,这—来禹河就落在了外姓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