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文小声道谢,抿着水漱口,漱了几下,余光瞄到和自己蹲着的身影差点呛住。
严融之慢慢给他拍背:“怎么一惊一乍的,我有那么吓人?”
林殊文涨红着脸摇头。
严融之带林殊文进屋休息,在他额头探温,没烧起来,就吩咐罗文去后厨拿碗清淡点的粥送来。
他问:“你身子虚弱,要注意休息。白日挨着我时断断续续喊疼,究竟哪里疼?”
林殊文垂眸。
严融之道:“能不能告诉我,还疼不疼。”
林殊文摸着肚子发呆,给他探温的手掌忽然无意间碰到左耳,立刻僵住。
严融之没有错过,目光偏移,试着问:“耳朵疼?”
作者有话要说:
吃多了,吐。
准备坦白一只耳朵聋了!
第20章
寝屋的人都退了出去,林殊文面对严融之坐在矮榻上,有风从窗外吹入,梨树轻晃,他咽着嗓子正准备咳嗽,严融之就伸手把竹帘落下。
风止,室内更静,林殊文鼻子闷堵,吸气的声音就重了些。
严融之给他倒了杯温水,林殊文捧过,仰头喝干净。
少年唇角湿润,左耳因为被严融之看着,单独一只耳朵浮起洇红。
“严爷……”
严融之从容不迫,没逼着少年,下人送来清粥,他还亲自拿碗舀了一半,放在少年手边。
林殊文睫毛一抖,严融之道:“慢点喝几口,晚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林殊文否认,还解释:“莫婶做卤肉送给我吃,吃了肉,还用卤汁拌饭,比平日多吃一碗……”
岂料刚到严宅就吐干净了。
严融之目光示意他继续喝粥:“小先生胃口清淡,身子不能适应太多荤油的肉。”
林殊文呐呐,莫婶做的卤肉实在太香了,让他忍不住多贪几口。
喻严喻严喻严 半碗粥下去,碗底干干净净,份量正好合适。
林殊文把碗放好,指尖仔细沿唇角擦拭,没摸到食渍,混在粥里熬的肉沫蔬叶都被他吃得很干净。
他自己用喝水的杯子倒了半杯茶,润嗓润唇,抬眸,忙把眼睫垂下。
严融之显然是在等他把隐瞒的事情交待出来。
严融之道:“不能与我说说?”
“不把我当朋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