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于皎瞥了眼祝随春,垂着头小声逼逼了一句。
“什么?后妈——?”
“不是啦不是啦!”于皎推了一掌祝随春的背,“是差点!差点!”
祝随春往前踉跄了一步,觉得这劲爆程度和曹禺的《雷雨》有得一拼,“咋回事啊?”
“我告诉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你可不能告诉别个。”又是四川话,祝随春点点头。
“不行,你跟我拉勾勾。”
祝随春看着于皎,无语伸出自己右手,弯起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大拇指和大拇指盖章完成,这样的形式感给了于皎安慰。她得到了保证才接着说,“我以前小嘛,不懂事。那会才刚离呢,我妈睡过的被窝都还是热和的。我爸他就给我带个阿姨回来,还说要结婚。是你你不气嗦?我这不就,就,就想了俩招折腾她嘛。”
“然后——?”
于皎瞥了眼祝随春的脸色,补充,“然
后我花钱雇了小奶狗勾引她——”
她声音越来越小。
祝随春:……
“她知道了。然后勾引了我——”
祝随春:……
不是一家人,真的不进一家门。
其实岑漫真没勾引,谁会勾引一个刚上高中的小女孩?她就是穿衣风格开放又性感了点,一天到晚在家里搭个睡袍就出门了。于皎所有关于女人的定义,都是岑漫教给她的。和她妈的可爱全然不同,岑漫的身体是极富肉/欲的。一个性意识刚刚萌发的小女孩,对上了一个充斥着荷尔蒙的女人。
“然后你爸知道了?所以没结成婚?”祝随春不靠谱的猜测。
于皎翻了个白眼,“然后,我爸妈迅速复合了。她是我爸妈的老同学,被我爸千求万求找来做戏气我妈的。”
祝随春无语望天,丝毫不奇怪这样的家庭能够养出于皎这样的性子了。
“所以你现在是?还爱着她吗?”
于皎嗤笑出声,“随春啊随春,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呢?哪有什么爱不爱的,就是,不甘心啊。”
“不甘心啊。凭什么她短短一个月就可以占据了我整个青春,而我对她来说,估计一个屁就放出去了。”于皎一脚踢开面前的石子,“当年可是她二话不说就走。这么多年没联系了。好不容易让我逮着她了。上周我不陪人来堕胎吗?碰见她了。我当时看见她我就想,这一回我不得好好折腾死她。”
祝随春叹了口气。
“你干嘛?”于皎怒目,“叹什么气啊!有什么好叹的。”
祝随春做出我佛慈悲的姿态:“我这是可怜岑医生,被你这种祸害缠上。”
“你丫找打吧!”在于皎抬手的一瞬,祝随春就发挥了自己猎豹的敏捷,一溜烟蹿了出去。没把于皎气死。她追着祝随春跑,俩人在街上嬉戏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