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乾一脸正经的样子:“母后,朕这不是担心她没规矩,气着您吗?”
而这时,习静还在地上跪着呢,上官乾好不容易等太后发话了,则轻斥道:“还不赶紧起身,没个眼色!”
然后又冲着太后道:“母后,您瞅瞅她就是个没眼色,憨傻憨傻的!”
虽然上官乾刚才捧了太后一句,让太后听着舒坦,但是太后还是忍不住啐了上官乾一句:“再憨傻,也架不住皇儿你喜欢啊!”
上官乾这回没话说了,然后看习静还跪在地上,心疼又不敢说话!
太后看习静还挺老实的,这才舒坦了,终于道:“宋姑娘,起来吧!哀家也不是那刻薄的人,你既然跟皇儿这么多年了,要哀家说皇儿也忒小气了,连个名分都不给你!哀家做主,封你……”
“母后!”上官乾这就不能不出声了,打断了太后的声音,扬声道:“母后,朕跟您有话相商!”
“您看您是否把宋姑娘先送回去?”虽是问句,却透露出一股不可反驳的语调!
太后点点头:“高盛,替哀家把宋姑娘送出去吧!”然后想了想宫里那些嫉妒的女人,又吩咐道:“记住了,好好的送出去,若是有其他娘娘过来,就说哀家说的:谁都不能扰宋姑娘清净!”
“嗻,太后娘娘!”说着,太后的贴身太监总管就带头把习静送出去了。
然后其他人也被挥退出去。
太后倒是有些想不明白了,两点:一是看习静长得也很一般,宫妃没有一个比不上她的,要说那身子也挺胖的,看着是个好生养的;第二若是真看重习静,为什么不把她接进宫里来?不给个名分?
“皇儿,你要跟母后说什么?”太后道:“哀家这边倒是有两个疑问……”
上官乾听了太后的问题,沉默了一下,道:“她自不是什么天香国色,就是朕初识她的时候,她还没现在漂亮,现在算是漂亮很多了!”
太后听了越发不明白了:“那皇儿你到底喜欢她哪一点?”
“朕也不知道,初识时,朕是觉得她很俗气,可接触了以后才发现她还不错,虽说出身不堪,但存着一丝良善!朕跟她在一起很轻松!”上官乾道。
太后就更不能理解了,可以说是匪夷所思:“既是老鸨,为何皇儿跟她会相识?”甚至,甚至是发生关系,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哪!
上官乾笑了笑:“朕跟她相识算是意外了!怡红院您应该知道现在在朕的手上,朕不瞒着母后,当初要来就是为了她!”
“你,你那么早就?”太后想了想,觉得不对:“那段时间你不是很忙?哪里来的时间?”关键是还有心思风花雪月!
“母后,可还记得当初二弟陷害我,攻陷我说夜宿青、、楼这件事吗?”上官乾问。
太后马上就想起来了,只是:“你那会儿不是被人暗杀了?说没有去青、、楼吗?”想想她都恨,一直在怪先皇眼神儿不好,宠谁非要宠那个贱人,结果宠出问题来了,还害了她的皇儿!
“怎么没有?春风醉,无药可解,所以当初也算是她救了我!”上官乾毫不介意往习静的脸上贴金,事实上这话也不假,只是隐瞒了习静窥觑他,不然本来还有其他姑娘来着!
太后气得一拍桌子:“哀家就知道,哀家就知道那对母子不是好货!都怪你父皇,哀家一辈子没对不起他,他宠谁不好,非要宠那对贱人,真是,真是气死哀家了!”
然后太后奇怪:“那难道当时没有别的姑娘了吗?”
“那天晚上其实是几个弟弟非吵着去看什么天仙美女,朕不放心,就带他们去转一圈,就想着看完就回来,谁知道却出了事!”上官乾道。
“母后,其实宋姑娘真的不错,虽说她是老鸨,可年纪并不大,比朕大两岁,关键是她之前并没有过!”上官乾道:“朕是她唯一的男人!”
“这你怎么知道?”太后道:“谁知道那些青、、楼有什么手段?且你那会儿失了神智,回头弄点鸡血鸭血的糊弄你,就是听过的这种事情还少吗?”
上官乾道:“母后,朕是失了理智,不是失了神智!是不是,还能不清楚?”
“那为何哀家接她入宫,皇儿不肯?”太后道:“而且皇儿,不是哀家说,虽说宋姑娘救了你,可也不至于让皇儿如此惦记吧?”
“哀家知道你是心怀感恩,但报恩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是非要这一种!”太后道:“哀家是看在皇儿你对她,有情谊的份儿上,不然哀家是万万不能同意的!就算宋姑娘不错,也改不了那卑贱甚至肮脏的出身!”
“皇儿,不是哀家看不起她,而是这个身份,就注定了!”太后道:“你若肯听哀家的意见,哀家的意思是给宋姑娘封个县主郡主之类的报恩就不错了,其他的就不用了!”
上官乾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母后,朕自出生以来就是太子,因此从小战战兢兢,别的孩童在玩,朕却要读书,练武,丝毫不敢怠慢,一辈子仿佛只为了做好君王这件事,朕也知道,这个位置很多人都求而不得,可朕说句实话:做的也并不开心!”
“这辈子,为了做好君王,朕连一点自己的喜好都不能有,为君之道讲究平衡,吃饭不能只吃自己爱吃的,做事也不能凭着自己的喜好,而且要赏罚分明;就连嫁娶,都要考虑到是否对朕有利,对朝堂有利!”
上官乾道:“朕已经如此退让,如此忍耐,只想要一个她,仅此而已,难道都不行吗?”
太后这话听得心酸,她的皇儿打小懂事,从小跟他说什么不能做,他就不去做,说要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又听话又孝顺!然后为了她,为了自己,还要跟二皇子母子争斗,殊为不易!
一时间,太后眼眶微红:“皇儿,都是母后没用!护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