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甩了甩,我有些怏怏的叼着豆包,感觉到自己的饥饿,却对于豆包实在没什么太大吃的欲望,或者说,身体的本能再告诉我,他很想吃肉,而且是生的人肉。
挠了挠地面,然后才流进鎏云仙君的房子里,趁他不在的时候,兴奋地跑到对方的桌子上,站在桌子上,四下看看了看,抡起爪子掀翻了对方的墨汁,看着猛然间溅出的墨汁沾满了对方厚厚的奏章之类的东西,才满意的愉悦的甩起尾巴,高高翘起的尾巴在空中轮了一个圆圈,然后才猛然间甩了起来,耳尖微微动了动,我很欢快的一蹦一跳的用尾巴把所有的东西全部丢到地上去。
看着一时间杂乱无章的桌子,猛然间伸出锃亮锃亮的爪子,锋利的爪子一瞬间深入了桌子内,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立刻干净的桌子上立刻多了---十条杠杠,或者说是猫爪子印。
猛然间,我抬起头眯起眼来,推开门的小男孩忽然一呆,他身旁光风月霁的男子银白色的眼眸似乎微微闪动了一下,两个人都呆呆的看着我,许久,小男孩才开口。
“饕…餮,你在干嘛?”
我动了动耳朵,挪出爪子来,秀了秀,自己的爪子,才哼了一声,懒懒的开口,“磨爪子…”
一瞬间黑发的小男孩似乎稍微呆了一下,然后才猛然间抬起头来瞅向身侧的人,清冷如莲的男子忽然间能勾起嘴角,却未开口,略显薄幸的眼扫了我一眼,嘴角却缓缓勾起了一丝笑容,却在我说起下一句话的时候完全僵住。
“我觉得还是没有磨爪子板好用…”我很严肃很严肃的开口,木头太硬了,磨的我爪子都有点疼了。
【这是报复,赤裸裸小女人的报复!】
在白圭宫里日子过得很快,与其说是时光如水不如说是因为无所事事而每天混吃等死,无聊的在宫里闲逛,无聊到一定境界的时候就去扑小鸟,扑累了,再无聊,就只能绕着圈追尾巴了。
我觉得我的日子过得囧到一个境地了。
追着尾巴绕着圈子跑来跑去的,不远处凉亭里的仙君似乎还在和泰麒说着什么,声音不大不小,轻柔而和煦,耳尖微动,忽然看到不远处翠色的草丛间有一只蝴蝶飞过,猛然间弯下腰来,尾巴高高的翘起,刚想往前,却忽然听到凉亭里传来了仙君的声音,清冷如玉,并不高扬,或者说稍微的有些柔和,“饕餮过来。”
夹着尾巴无聊的跑到对方的面前,一身白色宫装的男子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我怏怏的看着他,顺便扫了眼神色似乎有些紧张的泰麒,稍微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听说你的力量大为削减。”对方的语气极淡,似乎拿起手边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杯内腾起的雾气似乎渐染了对方银白色的眼眸,“是因为泰麒的病吗?还是另有原因?”
对于对方无聊的八卦程度啧了一下,我懒懒的盯着他,然后就想离开。
“饕餮。”对方的声音依旧不大却多了一份威严,“你要知道保护好泰麒是你唯一的使命。”对于对方的话不可置否,懒懒的扫了对方一眼,却猛然间感觉到身后的毛一瞬间耸立起来,猛然间退后了几步,才冷冷的瞪着那个坐在那里面不改色却散发出惊人气势的男子。
“保护好台甫…是你现在存在的唯一理由。”
被对方的杀气惊到本能的弯起身子,呲出牙来,看到对方淡如浮云的笑容,却猛然间眼眸一沉,在下一秒立刻融入黑暗的阴影中。
呆了片刻,我才缓缓的开口,‘知道我现在想说什么吗?’
【什么什么?】弓灵八卦兮兮的开口,【我不是妖魔是吗?还是…我也有自己的理想之类?】
忧郁而淡淡的抬起头,我淡淡的开口,‘我呸!’
一瞬间,弓灵仿佛被人卡住脖子一般,很纠结很痛苦的嗯了长长的一声,然后才絮絮叨叨的开口。
【傲娇了,绝对傲娇了】
陪伴泰麒的日子很好过,由于上次和汕子的不合,但凡她看到我靠近泰麒就对我横眉冷对,充分体现出你离我们远点别靠近泰麒这样的信息来,至于那个极端厌恶妖魔并且严令告诫我不要逾越的仙君大人,更是让我敬而远之,能躲就躲。
我的好感快濒临负值了,比起好感来说,理智还是更为重要的。
这位母爱的有些过头的女怪,让我稍稍有些无奈,但凡靠近泰麒的任何人都会被她在阴影中狠狠地盯着,真的有些神经质。
有一次忍不住了跑去和弓灵抱怨,说此女怪沟通起来有点困难,我只不过想要晚餐再加一碗银耳莲子汤,居然被她用看妖怪的表情看了半天,看着她锐利的指甲,如果不是我躲得快,估计就要被她撕开验明正身了。
【你建议她去看心理医生吧…】
弓灵很不负责任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