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台心里有数,“那会是因为什么。”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姚丰迷茫看他一眼,“因为没有能救回镜中人?还是因为马上要成婚了,婚前恐惧症?总之你这个脉象,乱得很,是郁脉——沉涩,来时迟疑,去时如烟。是郁结于心的征兆。”
室内一时安静。
能够感觉到周围的视线突然变了,变得更沉重。简云台勉强打起精神,笑道:“没那么夸张,你们赶紧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婚礼不是有许多要准备的事宜吗?”
“……”田僧眉头紧皱,拽着姚丰走出房门。远去时,还能隐隐约约听见他们二人的交谈声,好像是在交谈能不能用药调理。
室内仅剩下三人。
胖子是打死也不肯挪步的,他索性直接走到了床边,一幅“我有话要说,你不听老子就在这里等到天荒地老”的表情。
简云台起身,将裴溪送到房门口,笑着说:“你也很长时间门没有好好休息了,先回去睡一觉吧,我们下午见。”
裴溪未动,他已经重新戴上了面纱,轻纱之下好看的薄唇紧紧抿起。
“为什么会郁结于心?”
镜冢之中遍布红雾,即便太阳已经升起,这里面也灰蒙蒙的。就像是极夜之前的那段时间门,仿佛万物都在沉睡,裴溪就这样站在走廊里,身后的白发像落雪般空灵。
简云台担心他瞎想,连忙笑着说:“不是因为成婚,可能还是因为镜子吧。这都是小问题,过几天我就能自己调整好心态。”
见他实在是疲惫,裴溪点了点头,提起青灯,指尖在青灯之上划了一圈,一簇小小的鬼火顺着灯壁溜了出来,顶在他的指尖之上。伸手遥遥一点,鬼火便顺着简云台的眉心润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简云台面色猛地一变,急:“你干了什么?鬼火不就相当于你的生命吗?你把它给我做什么。”
裴溪微顿,说:“只是种印记,能让我知道你在哪里。可以回收。”
仿佛过了漫长的几个小时,其实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简云台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面色镇定笑说:“下午见。”
裴溪垂眸看了他数秒钟,一直没有说话,半晌才抿唇转身离去。
关上房门。
简云台摇摇晃晃走到桌子边坐下,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终于全送走了。”胖子一个鲤鱼打挺坐起,面色焦急说:“教父刚刚找我了!”
“也找过我了。”
“他让我告诉裴溪真相,让裴溪自己做选择。”见简云台皱眉转眼看-->>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