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瑞芝愣神,低头往下看。
面色猛地一变。
棕色的文件袋上,满满都是血手印。应该已经是几天之前印上来的了,血迹陈旧又斑驳,像是生了锈的铁片。
简瑞芝脸色微微发白,手指微颤打开了文件袋的磁扣,“他怎么会在神龛?”
“他是去找你的,他以为你还在神龛。”简云台垂下眼帘,心中像是堵了团棉花,“神龛士兵们发现他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简瑞芝眼前一黑,磁扣被打开,里面的身份证明与户口本跌落在被子上。
身份证明上,段于景的照片崭新,像是为了某一个让人期待的日子,特地去更新了身份证上的照片。他看起来十分英俊,额前的碎发用发胶向后固定,眉眼带笑。
简云台自己心里也堵着,他想要委婉点说,但实在不知道这种事情能如何委婉,“他说他是真心想要娶你的,带着这些东西来找你,希望能够向你求婚。”
虽说段于景又收回了后面这些话,但简云台还是将它传达出来,“他还说会议室上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已经偷偷喜欢上你了。”
简瑞芝看了照片许久,面上一片空白。她又翻开了户口本,段于景前面的那一页,正是王的户籍资料。
简瑞芝像是触及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啪”一声合上了户口本,浑身颤抖不止。
“这是他留给我的信?”
简云台看了眼被对半折叠的信封,点头:“嗯。”临死前写给你的。
他不敢说这句话。
【爱人简瑞芝,亲启】
简瑞芝含泪抚摸着信封表面上的字,一遍又一遍,迟迟不打开信封看。
像是不打开,就不算结束。
“很疼吗?”简瑞芝抬头,心脏痛得像是要撕裂开来,“他走时,很疼吗?”
简云台与她对视,眼眶也愈发酸涩,偏开头说:“受了重伤,肌肉麻木,恐怕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简瑞芝下唇颤了颤,声音颤抖:“怎么会受了重伤?到底是谁伤了他?”
段于景之前叮嘱过,不想简瑞芝再抗上复仇的心酸苦楚。
不能说是中枪,也不能说出凶手。
简云台抿唇,艰难说:“我不知道。”
简瑞芝深深闭眼,“他不让你说。”
简云台沉默。
简瑞芝太了解段于景了,了解到她甚至都能猜出,凶手是谁,才会让段于景如此极力想要隐瞒。
只能是王。
简瑞芝再次低头,伸手抚向信封,泪水滴落到信封的血迹上,与之融为一体。
“怎么会这么难,”她低低垂着头,将信封贴到心脏处,忍泪哽咽说:“我们这一路走来,太难了。你知道吗?研究所门外有一条长桥,原本是没有路灯的,但是他担心我们回家时走夜路害怕,就让人安上了路灯。”
“可是研究所与路灯的线是串联电路,所内经常性出现研究事故,爆了电路。那些路灯也会被影响到,我们只能动用发电机,发电机不稳定,路灯也跟着明明暗暗,有些研究队成员会害怕那些路灯中途爆燃,就会停在长桥中间门,不-->>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