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齐家赚了不少钱,自然有利钱可分,各房出力不小,抛开各房的工钱之外,能分到的利钱还不少呢。
齐桡赶紧的掉转身,飞快的往家跑去,正好三位爷从郡北送完药材回来,他将盛姣姣的话说给了三位爷听,大爷与二爷便飞快的打马去了集上与郡北,唤齐漳与齐明回来分利钱。
齐漳回不来,眼看着雪要下来了,郡北的戍防重中之重,但还是要同他这大房长子说一声才行。
齐明是一定要回来的,这是一件大事儿,分利钱就要算账,齐家如今能看懂账本的只有齐明与齐二娘子。
但齐二娘子没有齐明的脑子活泛,因此齐明要负责对账。
堂屋里的文秀似乎知道今日齐家有大事,齐二娘子吩咐文秀早点下工时,她并没有多问什么。
只盛姣姣将文秀叫入了房中,让齐桡给文秀泡了一壶茶,才是笑着问道:
“张娘子,最近你家大爷可得空,替我去山庆城一趟?”
山庆城是治寿郡的都城,郡王及治寿郡里最有钱的人,都住在山庆城,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陈阿娣的外祖。
文秀坐在绣墩上,摸了摸自己已经很大了的肚子,应了一声,恭敬问道:
“可是姣娘有事,要差我家大爷去办?”
“自然的,我最近得了些首饰玉器,想当了换点银钱使,又担心集上当不起价来,因而想找个可靠的人,往山庆城的当铺去一趟。”
说这,盛姣姣给了文秀一串玉珠做的项链,道:
“这是戟郎用来办私塾用的。”
见文秀接过那串玉珠,盛姣姣拿着茶盏,掀开茶盖,撇开水面上的茶叶,又说道:
“我这回去郡北,谭大哥还给了我一匣子的金银玉珠,私塾的事儿他包圆了,届时三座村子的儿郎,都可免费来私塾上学,此乃大事,张大爷若能办妥,车马费自然是少不了的。”
文秀立即站起身来,手里拿着那一串玉珠项链,正色道:
“既是筹钱办私塾,我便立即回去,好生嘱咐我家大爷。”
“去吧,路上小心。”>r>
盛姣姣面上带着微笑,看着文秀行礼离开。
齐大姑娘擦着文秀的身子走进屋子来,又奇怪的回头看了眼房间门口搭着的布帘子,奇怪的问道:
“姣姣儿,你是不是又给了张娘子银钱?我进来时,她正往袖子里小心的收着什么。”
真不是齐大姑娘小气,而是盛姣姣太大方了,她手底下办事的每个人,都是日结的薪酬,综合一月下来,可是相当丰厚的一笔钱。
只怕山庆城的工钱,都没开过这样贵的。
盛姣姣喝了口茶,偏头看向坐在小几边上的齐大姑娘,
“只是托她家大爷去办件事,顺道探探张大爷能不能用罢了。”
家里的人已经渐渐不够用了,今年入秋后的人手都已经有了些紧巴,更遑论明年开春了。
盛姣姣想多添几个人手,总得先试试人。
于是她告诉了文秀,她的手里还有一匣子的金银珠宝,又让文秀的男人张大爷去山庆城帮忙去当了玉珠项链。
还特意点明了,这一匣子金银珠宝,都是要用来给跳马湖三座村子的儿郎办学的。
拿给文秀的玉珠,盛姣姣这里还有一匣子,所以不会在意有没有弄丢那一串玉珠。
山庆城路远,专心办事,快马加鞭两日便能回来。
当来的钱是用来给三座村子办私塾的,不可贪夺。
所以如果文秀的男人可用,便不会寻些弄丢玉珠这样的借口,实则昧下了村子用来办私塾的财物。
更不会揣着银钱,不务正业,流连山庆城的繁华,忘了回跳马湖。
而这些七拐八拐的心思,盛姣姣无意说给齐大姑娘听,反正阿娘也不感兴趣。
果然,齐大姑娘撇嘴,起身来,催着盛姣姣,
“行了,你总是事多,走吧,家里人都在堂屋等着你呢。”
热热闹闹的齐家堂屋里,齐家几个娘子的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喜意。
盛姣姣起身来,跟着阿娘一同去了堂屋,刚坐下,就让齐桡将一摞账本,及几大箱子的银钱都抬到了齐家堂屋里,等着齐明回来对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