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严嵩罗刹欺人太甚…
下死手啊…一招一招打的都是人体最痛最薄弱的地方,他的爸爸得多疼啊?
拿他那臭鞋底子踩他父亲的脸…
妈妈知道了,得和那个罗刹拼命…
顾小飞红着双眼,死死的握紧了拳头…
七天之后,老九连几个人才从禁闭室被放了出来,形容枯槁,眼神都有些呆滞了。
教导主任给几个人放了一天假。
几个人二话没说就跑出了陆院,去了镇里的部队医院。
顾小飞拐个弯特意去了南山饭庄,他神情憔悴极了,眼里都是红血丝,胡子拉碴的,
阿秀正在后厨摘菜,果果说顾小飞来了,她这才起身出来。
一眼差点都没敢认眼前的少年。
“怎么了啊?飞儿?出什么事了吗?”
顾小飞一扁嘴,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阿秀有些慌乱无措的抬手给顾小飞擦着脸上的泪水,心疼的问
“说啊,怎么了这是?”
顾小飞还是不说,阿秀直接把人拉倒了单间,房门一关上,顾小飞才呜呜的哭了。
“妈,你看看我爸爸去吧,你看看他去吧”
阿秀神情一变,扶住顾小飞的胳膊,急急问道
“你爸爸他怎么了?”
“您之前给他编的手绳,他压根没有送什么表弟,他是给他自己要的,他白天不戴,夜里偷偷摸摸戴,那天晚上三点,我们正睡着,那个罗刹教官严嵩踹门就进来了,二话不说就把爸爸手腕上的手绳没收了,说我爸爸要想讨回来,就得和他单挑”
顾小飞抬起头来,看着愣在原地的阿秀
“您不知道,这家伙有多卑鄙啊…我爸爸应下一个礼拜后的考核上和他单挑,可是这家伙是我们的教官啊,他这一个礼拜玩命的练我们,我们一个个都没了半条命,我爸爸被他手底下的人故意针对,他被磨的都没人形了,考核那天,我爸爸完成了所有的考核项目,他已经筋疲力尽了,还要和这个罗刹单挑”
顾小飞伸手握住阿秀冰冷的小手,哭道
“我爸被他打没了半条命啊…那家伙把我爸爸踩在泥潭里,用那臭鞋底子踩着我爸的脸……问我爸服不服…我爸说不服…他就打,打到他说服为止…可他昏过去都没有说出那个字…我爸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啊?”
阿秀整个身子都在轻颤着,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小飞…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了。
“我没有跟您说,我爸他早就跟南征阿姨分手了,彻彻底底的分手,妈…我爸爸他爱着您啊…他不要命的爱着您啊……”
顾小飞抬起双手扶住阿秀瘦弱的肩,便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世的父亲能对母亲用情至此…
阿秀的脑子实在是混乱极了,她思考不了什么了,只是想去看一看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她看着顾小飞,神情迷惘又慌乱
“飞儿……你爸爸他在哪儿呢?”
“我带您去,咱们现在就去”
“好…好”
顾一野住院的第二天就已经醒了,睁开眼就看到了罗刹严嵩。
严嵩坐在顾一野的床边,抬起他的右手,亲手把手绳给青年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