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不清时的每一个举动,她都有印象,甚至清楚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疯癫的话,什么“古巨基”“张根硕”之类的形容词,全赞了顾燃一遍。
此时,卧在薄被里的金灿灿手脚冰凉,仿佛死透了,躺平等着天打雷劈。
说时迟那时快,果真传来两声巨响。
咚咚——
巨雷劈过,人没被劈中,门快却被劈开了!
金灿灿被突然的声音惊得从床上弹起来,慌乱了一秒钟,发现进来的人不是顾燃,是岑忆苇。
好尼玛虚惊一场,金灿灿小脸煞白煞白,长吁一口气,平了平心神,同她老妈打招呼。
“你回来了?”
金灿灿的声音沙哑,毕竟叫了一夜,生生喊成了性感烟嗓。
她倍感羞涩,由着岑忆苇抚摸自己的脸颊,紧接着便听到老妈关心无比的感叹。
“太好了,你骚了一夜,终于不骚了。”
金灿灿:!!!
老妈怎么知道她骚了一夜?
是顾燃那个狗逼乱传的?!
震惊窘迫写满了金灿灿一整脸,脑子懵懵的,两秒后才猜到,岑忆苇大概以为她昨晚发烧生病了。
发烧,烧了一夜,现在终于不烧了。
房间门打开着,金灿灿心虚得很,偷瞄了一眼客厅,预感顾燃已经不在家里。
金灿灿压根不敢提起他的名字,岑忆苇却絮絮叨叨说起来:
“多亏了顾燃,昨晚那么辛苦照顾你,还守了你一早上,我中午回来的时候,都看到他眼里有血丝了。”
金灿灿:……
他眼里有血丝,怪她咯?
谁要他守夜啦?!
就该让她自生自灭才对!
此发骚非彼发烧!
她又不是真的生病,发作一会儿自然就好了,根本死不了人。
如今搞成这样,尴不尴尬?雷不雷人?!
岑忆苇瞧着闺女的神色不太好,以为她是饿了,硬是把她从床上拽起来,走去餐桌让她喝粥。
金灿灿折腾了一晚,确实饿了,饿得前胸贴后背,她埋头吃起来。
今天岑忆苇煮的粥格外的美味,搭配一盘油焖青笋,简直无敌了。
金灿灿专注地吃着,完全没注意岑忆苇早已溜出门打牌去了,她还以为厨房里时而发出切菜声,是她老妈在做菜。
金灿灿吃完一碗,显然不够,端着小碗去厨房再添,顺便夸奖一下精湛的厨艺。
“这粥你放了什么,真好吃!”
金灿灿说着话,抬脚踏进厨房。
却见顾燃正立在料理台前优雅地切菜,这场景这画面,它是绝美的,但是对于金灿灿而言,它是一道雷,把她原地劈成七零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