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涓听罢,“哎呦”一声,阴阳怪气地嘲:
“难得你也看明白安和川是个骗子啦?他骗你身子,却没和你结婚吧?煮熟的鸭子飞了,嫁不进豪门,如意算盘落空了呀!?”
金灿灿努力压制快要从天灵盖冲出去的恼怒,一言难尽地盯着祁寒涓。
祁寒涓并不清楚安和川着急娶金灿灿的原因,也不知道结婚中止的真正原因,更不知道他现失踪是跟安锦松有关。
这些事情解释起来,必然牵扯到安锦松的遗产事宜,金灿灿无法当众澄清种种误会。
从假结婚到骗婚,无论如何解释都会得出一个结论——她就是为了钱,才会同意假结婚,才会差点被骗婚。
一股悔意从心底蔓延,它太浓烈,浓烈得金灿灿还没来得及掩饰,就自然而然地从她的口吻中流露出来:
“我很后悔当初的决定,那个错误导致我现在百口莫辩,但我还是要讲清楚,我无意伤害你的感情,是他骗我说你们分手了,我才……我不替他背这个锅!”
“嗬!把责任摘得干干净净,好不要脸呀!我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你就是个惯三!”
稍顿,祁寒涓的语气进一步加重,咬牙切齿地控诉:
“我也是倒了血霉,怎么就被你盯上了呢。我现在才后知后觉,我和顾燃原来也是被你拆散的!可惜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争论终于必不可免的提到顾燃,金灿灿心里一紧,顿时有些惊慌,垂在身侧的手忽然颤了颤指尖儿。
周围在坐的几个男女都僵直了腰背,目光各种微妙。几个眼神流转,已不知交流了多少八卦。
豪门圈子里众所周知,祁寒涓高中时期就开始狂追顾燃,顾燃一直不为所动,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顾燃不喜欢祁寒涓,订婚不过是应付家族长辈。
后来退婚是顾燃提出来的,那也是祁寒涓的本意。她当初为了挽回面子,还故意放出消息,强调是自己先劈腿搭上了安和川。
而如今,她气得晕头,竟主动自爆,怒斥小三破坏了她和顾燃的婚约。
还有就是——
顾燃对祁寒涓是有感情的?
在坐的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的神色。
金灿灿无奈至极地阖上眼,下一秒又坚毅地睁开,冷冷驳道:
“我没拆散你和顾燃!我认识他时,他已经和你退婚了!”
祁寒涓的火气更甚,怒极反笑:
“你是不是又要卖惨,说顾燃跟安和川一样,都骗了你,你以为他身上没婚约了,所以才和他在一起的?!你三来三去的手段好高明,怎么狡辩的套路没一点花样呢!”
金灿灿的脑仁被气得隐隐作痛,头快要被气炸了。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没三你任何一个男人,你的感情失败不要都算到我头上!”
金灿灿气疯了,刻意压低的声音如同小兽在嘶吼。
祁寒涓更是气极难平,声色俱厉道:
“我感情失败?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好歹我曾是顾燃的未婚妻,你算什么东西!他给你买几个名牌包包就把你美上天了吧,那我告诉你,他还给我买过婚房呢!他真该带你去看看,噢我忘了,你现在已经没有参观的机会了,因为顾燃早就把你甩了吧!没关系,我告诉你地址……”
“金茂公馆是吧?我会去的。”
婚房二字终于让金灿灿的愤怒腾空而起。
她截断祁寒涓的话,不逊地注视着她,眼底涌出不可抗拒的坚毅,开口异常强硬——
“你作为前任,就该有前任的样子,圆润的滚开就好,现在还拿婚房说事儿,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笑话吗?据我所知,顾燃正在出售那套房子,你既然这么留恋,就赶紧去买下来,我建议你,在门头上挂个匾,就写‘爱而不得’四个字,好好纪念一下你这一段又一段的凄惨恋情!”
金灿灿这话说得干脆利落,奚落训斥时气势惊人,骇得众人一时呆怔。
祁寒涓瞳仁猛地一缩,全身血液涌上头顶,太阳穴鼓鼓得生疼,她探手便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水,愤然站起身。
可就在她准备往金灿灿身上泼酒的瞬间,一只手狠狠地拧住了她的腕骨,往里折,硬生生地在最后一瞬,让酒杯变换了倾斜角度。
作者有话要说: 来着何人,请听下章打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