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燃的眸底几不可见地闪过些许失望。
金灿灿不明所以，继续絮絮说道：
“我很好奇你每天都在忙什么呀，你刚刚说什么都干，是因为经常换工作吗？”
顾燃默了默，摇头。
他越不说明白，金灿灿就越好奇，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工作这么忙，每个月能赚多少钱？”
“打听别人的收入，不太礼貌吧。”
顾燃反问的句调，拖长上扬的尾音里藏着一丝玩味。
金灿灿被噎得十分哑然，结结巴巴了半天，给出一个正常合理也不算撒谎的理由：
“上次你帮熊孩子赔了我原款型号相机，之外还赠了很多单反镜头，我知道那些正品挺贵的，单个镜头起码要六七千块，你送了十来个，我当然很奇怪，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钱，所以才打听你工资来着。”
金灿灿语调迟缓，说说停停，言语间，瞥了一眼自己被他缠在指上玩了很久的头发，她抬手往回拽了拽长发。
顾燃有些眷恋地松手，被他缠在指上的发卷松散开来，缓缓落下。
二人这般相向而坐，金灿灿始终觉得不自在，脚尖点地，试图从他腿上站起来。
迈在他身侧的一只腿正要收回到另一侧，可惜重心不稳，身形一晃，整个人伏到了顾燃身前。
金灿灿心惊不己，下意识地将手抵在他胸口，这才免得整个身子载到他怀里。
这般近的距离，她的手心贴着，他心脏的温度似乎瞬间灼到了她，须臾间，她不及收回手，手背却已经覆上他修长的手。
金灿灿红了脸，小手用力往外逃，逃却逃不掉，动来动去像是在胡乱抓摸，她发烧的脸上写满了羞窘，娇态十足的晃了晃悬空的赤脚。
顾燃轻笑：“别晃了，老实坐好。”
他不让晃，金灿灿就真的乖乖听话不敢再晃，越晃，就越蹭得厉害，她坐着也就越硌得慌。
金灿灿羞羞恼恼：“你放开我的手。”
顾燃：“放了干嘛，你又不亏。”
金灿灿确实不算亏。
按照公平原则，他摸过她的兔子，那她这次算是回本了。
金灿灿把心一横，不再反抗，与他僵持对峙了好一会儿，就当是给病娇传输武学真气了。
“我这要是铁砂掌就好了，一掌劈碎你的心脏，给你个痛快。”
金灿灿苦中作乐，手掌按下去，曲起手指微微用力挠他。
顾燃眸色深深，“你有本事就把它挖出来。”
“挖出来干嘛，我又不要。”
金灿灿故意说话气人。
顾燃蓦地沉下脸，笑容尽数收走，冷哼一声：
“那就把你的挖出来，带走。”
见势不妙，金灿灿连忙好言好语哄住病娇，以免他真的欺上来“挖”她心脏。
金灿灿讨好地凑近，食指指尖轻轻点了点，半真半假地哄：
“你这颗心脏跳动的频率特别稳健，健康极了……我感受了一下，你的心跳比我慢，说明你心无杂念，处事不乱。”
“你是说我坐怀不乱？”
顾燃戏谑的语调，情绪像是还没哄好。
金灿灿机智如狗，赶紧解释：“坐怀不乱也说明你品格高尚，道德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