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近他白皙修长的脖子,目光流连忘返于耳垂喉结锁骨之间,眸光微闪,仿佛母兽嗅到了肌肤之下浓烈的血腥味,随时可能扑上来啃一口。
金灿灿的双臂勾着他的玉颈,徐徐腾出一只手来,指腹轻柔捻过他的耳垂。
仿佛是摸在自己身上,金灿灿感同身受地酥了半个身子,软绵绵的“嗯”了一声。
顾燃抱着她继续前行,神情莫测。
温热娇软的小手四处游走,毫不意外,却又触动心弦,纤细的指腹停留在喉结之上。
金灿灿绕着画圈圈,间或好奇地按了按,这个看起来最诱人的地方,摸起来跟石头似的,硬得很。
白软的小手无趣地游走离开,沿着分明的轮廓轻轻慢捻,然后变得更加漫无目的,衬衣布料的质地爽滑轻薄,手心抚着薄布,小小的点儿划过掌心,灼得她的手心发烫。
正当她整个人开始火烧火燎的时候,顾燃突然把她放了下来。
金灿灿没站稳,退后一步靠到了身后的墙上,顾燃一手揽着她,一手拿钥匙开门。
刚进门,金灿灿又神魂颠倒地贴上去,黑暗之中,顾燃摸索着打开灯,阵阵强光照下来,依然唤不醒中了邪的金灿灿。
屋里除了她的嘤嘤细语,别无其他声音。
顾燃一边单手搂着她去房间,一边给岑忆苇打电话。
漫长的铃声过后,岑忆苇才肯接听,即使得知对方是顾燃,她仍是不肯离开麻将桌。
一句“她醉酒而已你帮我照顾她”,岑忆苇便匆匆挂断电话。
而此时急需顾燃“照顾”的金灿灿,眉眼尽是姣媚,见他还要继续打电话,金灿灿不耐烦地挥动小爪子去抢,顾燃不得不摞下手机,双手并用,把她抓到床上去。
金灿灿亢奋异常,身子挨到了床,好似更着了魔一样,动手动脚,哼哼唧唧。
嘴里的胡言乱语,不再只是娇滴滴的发嗲,而是“发乎于情”的豪言浪语。
顾燃对此闻所未闻,耳根再次染上一抹红,他从衣柜里拽来一条丝巾,动作干脆利落,把金灿灿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绑起来。
搁到平时,金灿灿必然会怕得要死,但是此刻,她只有一点点生气。
她娇嗔道:“呜……手不能动,摸不到了……”
顾燃面色平淡,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金灿灿的嘴边。
“多喝水,才能散得快。”
“不嘛。”
金灿灿软糯的声音撒着娇,一双凤眸直直望他,燃着明亮发烫的光,让人误以为她下一句会说——
你要嘴对嘴喂我喝。
顾燃眉间依旧淡定,举着水杯微微仰头,含了一口。
他俯下身,凑近她的脸,欲要随了她的意,把水渡到她口中。
金灿灿媚眼如丝地盯着他,俊美的面容在光线下半明半暗,眼睫似鸦羽,眸色深深,引人坠入深渊。
她越堕越深,早已不知自己是谁,自己在做些什么,在说些什么……
金灿灿:“我不喝水,我自己有水……”
顾燃怔了怔,瞬间就听懂了,他口中含着的水,随着喉间的滚动,无声无息地咽了下去。
“喝我的水吗?”
金灿灿整个人就像一只纯情又艳丽的女鬼,说着勾魂下流的情话。
不等他答话,金灿灿软软的身子开始挣扎,想要挣脱手上绑着的丝巾,以及其他衣物。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连衣裤,即使双手自由,也不容易脱下这身麻烦费劲的上衣下裤,她挣扎了好一会儿,身上的衣服依旧分寸不乱。
“帮帮我……”
金灿灿折腾得难受,带着哭腔求助,“帮我解了……”
顾燃垂眸瞥着她,拍了拍她的脸,柔声令道:“你睁开眼。”
等金灿灿睁开婆娑泪眼望他,他才说:“你现在不清醒,我不会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