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吭声,反而颤抖得更加厉害,顾燃侧过脸,凑近去看她煞白的脸颊。
此时的金灿灿早已控制不住盈满眼眶的泪水,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她死死咬着唇,娇唇快要咬破了,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顾燃微怔,眸光几不可见地闪了闪,隐晦不明。
金灿灿无声的哭着,忽然被他扳过身去,她惊愕地抬眸望他,泪眼婆娑,头皮发麻,一动也不敢动。
接着,他弯下腰凑到她眼前,金灿灿下意识的紧闭上眼,随即,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眼上,他轻吮她长睫上沾着的泪珠,舔去她眼角的泪。
从眉眼到脸畔,顾燃的舌尖轻卷她脸上的泪,舔入口中,咸味中尝出一丝甜。
金灿灿簌簌落着泪,眼泪像是决了堤,越来越多,顾燃也更加兴味盎然,他舔遍她的脸,尝尽她所有的泪。
泪干了,金灿灿的脸酥酥麻麻,痒得想去挠。
瘙痒,却又不是瘙痒。
心痒,却又不只是心痒。
金灿灿噙着泪,半眯着眼,似乎又到了奔溃的边缘。
她身子发着抖,声音也颤得厉害。
“放开我吧……虽然我现在还是喜欢你,但是……”
顾燃喉结滚了滚,只为一句话,他就心软下来。
顾燃凑近她的耳畔,声线低沉:“现在还喜欢的?”
金灿灿的耳畔酥麻麻,情不自禁地“唔”了一声。
片刻,顾燃忽然展眉,粲然一笑。
他含入她小巧的耳垂,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猎物,细碎温柔的吻一路游走,最后落在她香软的唇上。
——
此后的数日,金灿灿犹如惊弓之鸟,顾燃离得稍微近一点,她就怕得不得了,冷汗涔涔惶惶不安,甚至于,岑忆苇只不过是言语里提到顾燃,金灿灿都心有余悸,两腿发软。
她考虑过搬家,事发当天就恨不得连夜铺铁轨扛着火车跑路,但是她老妈岑忆苇还在帝都,她必须先把老妈哄回老家才能搬得成。
另外还有一个出乎意料的新情况。
定居美国的真房东,即金灿灿的同学兼好友,最近发来信息告诉她,房子已经高价卖给别人,买家以市场价的三倍价钱,共计两千万买下这套公寓,过户流程也出奇的快,一天之内就办完所有手续。
收到房东变更的这类消息,有过租房经验的人都会预测,新房东要么会涨价,要么会撵人。
可是,这位神秘买家的思路很清奇,高价买入,却不高价租出,他让金灿灿按照原来的低租金续租下去。
金灿灿本该高兴才是,可惜她心里已有搬家的念头。
于是,她通过旧房东找来新房东的联系方式,想要说明清楚情况。
代理房东曾腾收到她的信息时,正和顾燃在一起,请示过后,总助曾腾把自己的手机交给顾燃,由真正的新房东去跟女租客谈判。
顾燃很清楚金灿灿为啥要搬家,她是因为想避开他才想搬走的,可搞笑的是,她人还没行动,就事先通知到他本人。
很有一种“还没收网,小肥鱼儿就开始自投罗网”的感觉。
金灿灿不知道顾燃其实是真正的新房东,她礼貌地给曾腾手机发短信:
【曾先生,我可能会暂时再续租一个月,不知道哪天就搬家了。】
顾燃拿着曾腾的手机回复:【搬到哪里?】
【还没开始找房呢,找到了再告诉你。】
金灿灿诚实地解释搬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