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给我描述一下炸弹的样子。”萩原研二冷静了下来。“还有,你带工具了吗?单手拆弹的方式也不是没有,但那只适用于最简单的炸弹。”
平岛阳从兜里掏出一把剪刀,“啊,出家门的时候带了把剪刀,应该够用了。”
随后他看向炸弹,对萩原研二进行简要的描述。
——这是最简单的定时炸弹。
萩原研二松了一口气。
最简单的定时炸弹只要剪断正确的线就好,几乎不出三分钟就能解决一个。如果全是这种类型的炸弹,半小时也足够了。
“剪蓝色,小平岛。”萩原研二斩钉截铁,“我们继续下一个。”
东京,六本木新城。
一辆马自达停在森大厦之下。
汽车的身躯挡住了半个自动门,不由得让前来的游客怨声载道。但伊达航此刻也没时间管这些,他将警察证匆匆往保安面前一甩,随后便冲进大厦。
早八点三十五,伊达航踏进升降梯。
升降梯向上攀爬,东京塔的全貌渐渐在视野中清晰,而塔下人潮如蚁。那些闪光灯即使隔了这样远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就像神经细胞互相触碰时散发的生物电。
看着那些白光,伊达航在这一瞬间里感受到了无比的悲哀。
聚集的媒体、围观的群众、塔上孤身的警察。
守护者走向末路的戏码不是谁都爱看的,有时候这些元素凑在一起,更容易让人感到齿冷。
——因为塔下的人潮里,或许有一大半都做好了要消费死亡,以作谈资的准备。
“拜托了,千万要赶上。”伊达航闭上眼,痛苦出声。
他一点儿都不想得到同事的讣告,也一点儿都不想看见警视厅在平岛阳的葬礼上开新闻发布会,更不想以后和平岛阳见面是在墓园。
早八点四十,伊达航踏上森大厦最顶层的露天skydeck。
那上面正站着一个二十多岁,脖子上挂着望远镜的男人。
“哦呀,是警官先生吗?”男人手中拿着一个按钮,面对伊达航,露出一个虚幻的微笑。“没想到你居然查到这儿了啊。”
“放下你手中的引爆器!”伊达航高呵。
“好凶好凶。”
男人躲过伊达航的小擒拿。
下一刻,这个男人对着伊达航的腹部踹了出去!
伊达航挡住了对方的踢击,一拳直击男人面门,却被男人用左手格挡住,随后以同样的方式攻击回来。
伊达航后跳几步,躲过对方的拳风。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你每一次出手里都带着警校格斗术的影子?!
“你猜猜看?”男人还是这一句话。
同一时间,一把匕首从男人衣袖中滑出来,被男人横卧。匕首的锋刃在空中划出了寒光,还有如百鸟嘶鸣的破空声,眨眼间就向伊达航的喉间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