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晓荷收到女儿投来的眼神，捏着手里logo极其明显的名牌包包，双腿交叠着，换了个挺高傲的坐姿，“这就是晚晚吧？不愧是同一个爹生的，长得跟我家小溪眉眼简直一模一样，我看着就觉得亲切。”
轻描淡写地带了一句，可把沈晚晚和黎婉仪给恶心坏了。
付晓荷没有要等黎婉仪回答的意思，更并没有想跟沈晚晚打招呼的意思，直接又看向店员，“这位小姐身上的衣服，给我们也拿一套。”
付晓荷虽然品味一般，但还是识货的。
沈晚晚身上那件，跟沈晴溪身上那件，一眼就能看出来差别。
付晓荷心中不悦。
明明都说让店员把最好的衣服都拿出来了，可到底还藏着货尖儿没给她们。
“闺女，只要是你喜欢的，妈都能给你买到，”付晓荷看着沈晴溪，语气很是傲慢。
沈晴溪正要开心地回答……
导购小店员语气平静地插了进来，“不好意思二位客人，沈小姐身上那件是特别定制版的，店里没有第二套呢……”
付晓荷愣了愣，“什么意思？特别定制？”
黎婉仪站在沈晚晚身边，边打量着，脸上边挂起云淡风轻的笑容，“肩膀的位置倒是正好，腰还应该再瘦一瘦，我报的尺寸没错，你是不是最近又瘦了，听妈妈的，男人不喜欢太瘦……”
“妈，差不多得了，”沈晚晚动着嘴唇，眉眼落向黎婉仪。
虽然沈晴溪母女此刻的表情确实挺值得一看。
黎婉仪略僵了僵，白了她的漏风小棉袄一眼，然后跟店员交代衣服需要修改的地方。
“改好直接送到沈公馆，”黎婉仪说道。
店员仔细记好，应声回复。
恰好陆知文那边也已经结好账了，他朝沈晚晚这边看了几眼，然后恭恭敬敬地推着他家三爷往外服装店外走。
黎婉仪见状赶紧跟了出去，“小江，等等，阿姨送送你！”
这么难得的机会她不能就这样错过。
江之衍微颔了颔首，没有拒绝，“有劳。”
两个人前后脚离开，服装店的大门重新关上。
付晓荷想起刚刚导购店员说过的话，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她质问店员：“凭什么她能定我就不能定？你们是觉得我们出不起钱吗？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区别对待顾客？”
“顾客您误会了，其实司太太她是我们店的……”
不等店员回答，沈晴溪自作聪明地小声提醒付晓荷，“妈，那女人应该是这家店的，我看我那个姐姐衣柜里不止一件这个牌子的衣服……”
付晓荷转头看了她一眼，立刻就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此时店里还有不少其他客人。
周围那些名流贵妇的目光，刀子似的刮在她身上，仿佛每一个人都在嘲讽她，看不起她。
付晓荷咬着牙，瞪着店员说，“我今天非要那件衣服不可，你们直说吧，是不是就能定？”
店员们互看几眼，似乎要解释什么。
沈晚晚漫不经心地坐到一旁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她撇了撇茶沫，话里有话地提醒店员们，“顾客问定制的事，你们就说定制的事，不用说别的。”
店员眼睛机灵地一转，似乎是听懂了什么，只见她眼观鼻鼻观心地介绍道，“特别定制的服务需要至尊九级以上的顾客才能享受，累计消费、或者一次性储值三百万以上才能达到，女士，您看需要加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