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爷瞪眼,什么,要扣他的钱?这怎么可以!
他抹了一把脸,脸上堆着笑凑到九爷身边,讨好的给他捏肩:“九哥,你要是不管弟弟,我会难过的。”
九爷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你你你给我好好说话!”
十爷盯着九爷看了几秒,他垂头丧气的回到椅子坐下,神情落寞:“算了,我早就该有自知之明,九哥嫌弃我,不理我也正常,我还是离开算了,多年的情谊终究是错付了。”
九爷听到这话心一软,都这么多年了,每次他只要一生气,老十就会来这一招,一点都没有变。
九爷和十爷一个额娘是受宠的宜妃,一个是温僖贵妃钮祜禄氏,他们年纪相仿,自小就玩在一起,在宫里算是两个霸王,八爷是后来才加入他们。
十爷知道八爷心气高,想做出一番成就,十爷对此无所谓,他就算什么都不做,康熙看在温僖贵妃和钮钴禄氏一族还有他娶的福晋博尔济吉特氏面上,都会给他一个好爵位。
十爷是为了九爷才会跟在八爷后面,谁让他的九哥就是铁了心非觉得八爷会做出一番伟业,不遗余力的花银子花人脉支持八爷。
九爷从衣袖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十爷:“你说什么胡话,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这点钱你拿去花吧,要是用完了就来找我。”
“九哥,我看到你衣袖里面还剩得有几张银票,你把它们全部都给我呗。”
“你当我的钱是风刮来的啊!不给,我没有了!”身上总要留点余财,这样遇到急事才不会掏不出来银子。
九哥和十爷闹完了,他看向八爷:“八哥,你怎么还这么冷静,老四他去的可是山东,不是别的地方。”
“山东有几个州县的官员是我们的人,他们今年给我们送了不少的孝敬,老四他这次去到那边要是把他们拉下来怎么办?如果只是三爷和十三,我还不会着急,但老四做事向来铁面无情,只要被他抓到一个把柄就完了。”
八爷:“皇阿玛只是让四哥赈灾,没有让他去为难官员,收拾灾民难题才是他要做的事,老九,放轻松,你太杯弓蛇影了。每年黄河到了汛期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决堤,难道每一年决堤,任期的官员都会换掉吗?要真是这样,那谁还敢去上任?”
九哥欣喜道:“对哦,还是八哥你想得透彻,那些官员有我们的人,也有太子和直郡王的人,我就不信他能不顾及太子和直郡王,这次我倒是要看看他要怎么赈灾,他要是做不出好成绩,等到他回京我就有好戏看了。”
八爷笑了笑:“也不知道四哥怎么惹的你,让你这么和他过不去。”
九爷撇撇嘴:“谁让他小时候追了我大半个皇宫,非要剃了我的辫子,害得我好几个月都躲在阿哥所不敢出来。”
十爷哈哈大笑的说:“那是九哥你先把四哥的爱狗给剃毛了,四哥是在反击。”
九爷冷笑:“你别忘了,你当时也在场,你也是同谋,那蠢狗还是你抓的!明明犯错的是我们两个,他不找你就找我,凭什么!”
十爷举手抢答:“因为我那时候道歉了,九哥你没有。”
九爷愤怒的拍桌子:“总之我就是和他势不两立,老四他什么意思,爷堂堂一个皇子阿哥难道还比不过一只蠢狗吗!”随即他又幸灾乐祸的说:“幸好十四是站在我们这边,每次看到十四和四爷顶嘴,把四爷气得黑脸的画面,我就会多吃好几碗饭。”
八爷手指一顿,十四自从上次被皇阿玛罚了后,到现在他都还在上书房念书没有离开,选个时间进宫去一趟看一看他吧。
“阿嚏!”
十四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生无可恋的听着授课师傅讲课。
这样的日子,他还要过多久才能结束啊!
痛苦,太痛苦了!
“十四爷,请你将我刚才说的分析讲一遍。”授课师傅注意到十四爷在出神,严肃的将这个开小差的爷给抓出来。
十四爷:“啊?”大大的眼睛里面只有茫然。
授课师傅:“我会将你的表现上奏给皇上。”自从有了十四爷这个不听讲的坏学生,课堂里就有几个皇子皇孙被带坏,学着十四爷开小差。
十四爷:“”
进宫来给惠妃请安的直郡王在窗外看到这一幕,他不客气的笑出声,十四这个弟弟就是没有老八温顺,老四真是辛苦了。
十四见到直郡王,都顾不得还在上课,他哐当一声踢开椅子站起来:“大哥,你带我出去吧,我不要在这里了。”身后传来被十四的行为气急了眼的授课师傅,嘴里无语伦次的念叨着“无礼”“一定要告诉皇上”的话。
直郡王:“别,十四,你是被皇阿玛送到这里来学习,皇阿玛没有松口让你离开,我可不敢带你走。你别来跟我说话,你快去回去坐好,授课师傅都在生气了,尊敬先生知不知道?”直郡王看着十四这么悲惨的份上提醒他,既然想早点离开,那就表现好一点,这样授课师傅们给康熙汇报的时候就会替他说些好话。
十四脸庞缓缓流下两道宽面条泪,显然是没有领悟到直郡王的提醒。
直郡王还能说什么,机会送给十四他都抓不到。